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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闻声赶去,只见陈老侯爷正站在一棵金灿灿的桂树下,脸上满是尴尬,颊边还有几道红印子,像是被人用指甲划的,亏得他武将出身,老了身手也还算灵便,否则那血印还得更深几分。
至于那声尖叫,却来自形容委顿的玉璋公主,时值深秋,她身上却只披着一件罗衫,还影影绰绰露出半边肩膀,散发着黏稠且诱人的香气。
陈大老爷和陈夫人匆匆赶来,怎么回事,谁惊扰了公主?
那会儿萧玉璋说是酒后乏困,陈夫人便将其安置到后院西厢,怎么这会子却会出现在书房,还是以这样狼狈的姿态?
陈大老爷讶道:爹,您脸上怎么伤了?
老太爷也冤着呢,他不过赶着下一盘棋,哪知一进去却跟进了蜘蛛精的洞府似的,飘飘荡荡垂挂的满是丝绢,又有一团光滑软腻的物事不管不顾往他怀里钻老太爷年轻时虽也血气方刚过,可都这把年岁了,想荒唐也得有荒唐的资本,待要将其推开,哪知那女子却用一双玉臂紧紧缠住他,搂得他都快喘不过去了。
不得了,老太爷只得拨开纱帘,叫人见了真容,结果迎来的却是萧玉璋一顿抓挠,他哪晓得公主会跑来书房小憩,还脱光了衣裳,都快入冬还嫌热么?
陈大老爷轻咳了咳,一面命人取药膏来给父亲敷脸,一面说道:公主,依臣看全是场误会,您也得饶人处且饶人罢。
萧玉璋恨犹未解,来的不是顾震霆已经令她很恼火了,但凡是个年轻些的男子,她都能推到那人觊觎美色言行不检头上,偏偏是这个七十岁的老混球,换谁都不能相信!
宾客们的眼光也各具精彩之处,事实摆在眼前,萧玉璋玩这么一出请君入瓮必是有目的,只不知她是为算计陈家,还是另有目的,只是误打误撞找错对象了。
总不至于真有恋老癖罢?
适才那传话的仆妇几番想要上前,却又碍着大庭广众不敢发话,只在接触到顾锦荣投来的视线时,滴溜溜打了个寒噤乖乖,这小姑娘的眼睛真叫人毛骨悚然。
老太爷敷完了药,犹自疼得龇牙,震霆,你不是说等我下棋,怎么人却不见了?
顾震霆一脸懵。
萧玉璋也同样纳罕,她让传话的分明是顾震霆,怎么却把这老东西请了来?再瞎也不能认错罢。
顾震霆咦道:我何时
老太爷皱眉,你女儿是这么说的。
众人的视线于是又齐齐向身后的小姑娘投来。
顾锦荣轻描淡写整衣上前,是我说的。
又狡黠地望了萧玉璋一眼,不过陈爷爷您也别怨我,公主说您在书房,还找我爹对弈,我自然得把这谎话编圆了,公主殿下才能安心,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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