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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家中出息子弟太多不稀罕了?
可据他所知,女婿家里除了女婿是二甲出身,其他的就只有举人身份的三叔了,且他三叔这国子监的差事还是自己帮着找的人脉呢。
除了这两个,其他就没了啊,所以这么不把会元人才当一回事,到底为的是哪般啊?
想不通,真是想不通。
沉思了一会儿,周耀祖便说起了周青林来:我二叔十二岁就辍学了,当年他和我父亲还有三叔三人同在一个私塾里念书,二叔皮,老爱捣乱,常常挨夫子训,每次一捧起书来就犯困,经常吵着不想念书来着,是太爷和太奶强压着才将将念到了十二岁,后来两老过世,二叔就没再读书了,之后一直在打理着田地上的事。
你是怀疑你二叔的成绩是作弊来的?
陈友忠看着满脸肃容的周耀祖有些无语,见对方还点点头,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也是从童生一直考到御前的天子门生,不如你和我说说,该用什么样的法子才能避开搜检官的层层搜查,并安然无事的考中三个案首,一个解元和一个会元!
周耀祖呆住,他没想到岳父会这么问,自己不是说得很清楚了吗,二叔压根就没有好好读过书,哪里能考出这样的成绩来。
他正想说上几句,可见岳父不容分辨的神情,只得仔细回想起自己赴试时的点点滴滴来。
试卷袋子不能有里子,砚台不可以太厚,毛笔笔管必须空心,就连带的取暖木炭都只准两寸长,还有带去的点心会被搜子切成小块,考篮必须是竹编有玲珑格眼的,搜检时考生不但要解开头发,还要脱了全部的衣服,就连亵衣亵裤也必须脱了。
所以二叔到底是怎么夹带作弊的啊,这根本就不可能做到吧。
可是二叔明明没有好好念过书啊!周耀祖还是弄不明白,怎么会出现这么奇怪的事呢。
如今你都未及而立之年,二十多年前的事又能知晓多少,左不过是从旁人口中得知罢了,关于你二叔举试之事,你日后不用再去质疑了,不说这夹带作弊之说有多可笑,就是这话传出去后,那后果也不是你能承担得了的。
这话可不是吓唬人的,你说人家夹带作弊连中五元,这不就等于说内外帘官科举舞弊吗,这可是掉脑袋的事。
陈友忠还想说得是,瞎说什么不好好念书的事,不好好念书的人会连中五元吗,这明明就是当爹娘的处事不公,不然怎么儿子都考中贡士了,这家里还没人知道,这是有多不喜欢这个儿子啊。
听到岳父的话后,周耀祖不禁惊出一身冷汗来。
他准备回去之后就好好叮嘱一番,以后都不能乱说了。
回去后好好与家里说说,按你二叔如今的表现,进一甲基本是板上钉钉的事,你也一样,和你二叔处好了,日后定是个助力。陈友忠语重心长。
周耀祖一听,这下应也不是,不应也不行,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怎么,你不信我说的?
不是不是,周耀祖摇头,道:家里早已和二叔分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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