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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还在数那十枚铜板,听见人群沸腾,这下是知道自己遇上身负异能的高手了。
干他这一行,抵赖是万万不能的,否则等同于自砸招牌。他生怕这个不露脸的神秘男人再想射第三发,连忙赶在他掏银子之前,拔声道:佳节难得,鄙人做小本生意,不过图个众伙儿同乐,公子也得给其他人一些机会。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今晚呐,每人限玩两次。
顾钦辞眉目淡淡,听见这话也没什么反应,翻腕又往他脚边扔了一把铜板,这回是二十枚。
老板瞬间怒上眉梢,以为他要砸场子。正准备跳脚骂人
却见男人突然走开了,然后牵着跟他一样头戴帷帽的姑娘站到射箭之处。不违背每人的规定,老板愣是吃了个哑巴亏。
宁扶疏拿着顾钦辞塞来的木弓,眼底浮现一丝狐疑。她了解顾钦辞的性子,不喜多言,不喜麻烦,不喜掺和外人的事儿,知道他不屑跟这个嘴脸恶臭的老板计较,但怎么都没想到,顾钦辞居然让她来射箭。
她低声道:我不会这个
疏疏,左手大拇指压住这里,其余四根手指这样放。顾钦辞把两只福娃交给随行侍卫,低头认真调整起她握弓的手势,把箭搭上去,右手别松开。
宁扶疏被他机械地摆弄着,侧过头,相隔两层面纱,看不清顾钦辞的神态:我不会
有我在。顾钦辞掌心包住她握弓的拳头,从背后将她整个人圈进怀里,带动她抬上臂。
还想要哪一个?他磁性嗓音盛满她精致小巧的耳廓,像生出指甲的猫爪轻轻挠过皮肤,痒得人头皮发麻。
宁扶疏是瞧不上这些做工粗糙之物的,随口道:都行。
那不如最上面的两只。顾钦辞道,狼和兔子。
宁扶疏忽然感觉有些热。
脸颊和耳根微微发热。
不知为何闪现过昨夜燃烛天明的画面,一幕幕、一帧帧
身后人是狼,她是兔子。他教她射狼,他和她一起射兔子。
宁扶疏在一瞬间发现,她虽放浪形骸,能抛开世俗偏见高谈阔论风月。但到底是个寻常人,逃不过偶时羞赧。
她似乎,比自己想象中,更喜欢顾钦辞些。
老板见两个人磨磨唧唧半天也没把木箭射出来,僵硬嘴角立马又挂上了轻蔑弧度。看这小姑娘就是个不会功夫的,连手势都需要人临时教,一副细胳膊细腿可别把箭射到脚上喏。
他嘚瑟起来,胡子都往天上翘,嚷嚷道:我说小娘子,不敢射快点就下去,别耽误了后头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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