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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分权,实则在为小皇帝集权。
防止任何一方生出异心,皇权皆能联手余下两方与其抗衡。
是以,这情报暗桩极有可能就在宁常雁本人手中,是先帝给幼帝微弱皇权增添的分量。
可假设这个推断成立,是否能够说明宁常雁一早知晓赵参堂的为人处事,身为一国之君断然容不下逆反之臣。那么,究竟是她在斗赵参堂,还是宁常雁利用了长公主党与太尉党不和的矛盾,借她之手除去赵参堂。
细思恐极。
穿廊风忽而大了,刮过刺耳的系统电流音。
又开始头疼了。
宁扶疏拢紧斗篷的同时,强迫自己把对宁常雁生出的那点不信任,赶紧撇离脑海。
而后,她深呼吸了几口冰凉空气,身体随之恢复正常。
其实换个角度,照先帝擅弄制衡权术的惯用手段,不排除他将情报当做另一份权,再度分给了其他信任之人。
有一个名字徐徐浮出水面:沁阳大长公主。
先帝幼妹,不爱权势爱美男,不掺和朝堂党争,不存在干政外戚,不失为最中庸的合适人选。
暮色四合,月澹霜冷。寒雁孤飞徘徊,高殿鸳瓦碧甍。恍恍惚惚沉吟了一路,不觉更深夜阑栖鸦鸣啼,直见摇曳烛光倒映轩窗暖,方才剥离思绪回神。
殿前伺候的小黄门听见凤辇金铃声,立刻打起精神,端正腰板。
待声响近了,又伏身跪地行礼。
其中服饰品阶最高的一人拾起倚门而放的锦帛绣伞,小跑到凤辇前,躬着脊梁将伞撑在宁扶疏头顶。这是长公主殿下冬日出行的规矩,纵使天公作美未降雨雪,也必得撑伞遮挡砭骨寒风。
长公主殿下安。那太监行礼后道,您可终于来了,陛下已经候您多时了。
宁扶疏淡淡嗯了声,步态雍容行到檐廊下,突然开口问:你叫什么名字?
那太监嗓音格外尖锐:奴才方缘贵。
宁扶疏仿佛只是随意询问,没再多言,云履跨过朱漆红木砌的高门槛。
她将袖中卷宗取出递给小皇帝,姐弟二人之间从不讲究那些虚礼。宁常雁接过卷宗后,做的第一件事不是打开查看,而是让皇姐坐到自己对面,再将小案上的茶点推去她面前,说是特地命膳房做的。
宁扶疏确实有些饿了,捻起碟中的龙井茶酥及百果松糕各吃了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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