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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氏一想也是,陛下待章家的确是好,这些日子也一直留宿玉坤宫,极其给她面子,乐瑶宫那位气的跟乌眼鸡似的,怕是夜夜难眠。
母女俩正说着,皇后的贴身婢女玉琴着急忙慌跑了进来,娘娘,陛下驾临,已到宫门外了。
糟了,萧容还在外边,萧琉猛地起身,脸色突变,她们都不愿陛下见到萧容,父皇此刻不是该在午歇吗?怎的来玉坤宫也无人通报?
章氏看向宫门外,只见銮驾已至,提醒萧琉,一会莫要胡乱说话。
说完便前往接驾,萧琉紧随其后,两人的视线不约而同的落在了武德帝身旁那个纤瘦的身影上,顾不得许多,忙向武德帝见礼。
叩见陛下,妾身有失远迎,还望陛下恕罪。
儿臣拜见父皇。
武德帝的神色瞧着不大好,抬了抬手,免礼。
武德帝踏入屋内,萧容屈膝向章皇后与萧琉见礼,章皇后慈爱的免了萧容的礼,笑道,陛下怎的和小九一道来了,可真是巧。
武德帝掀袍坐下,扫了低眉顺眼的萧容一眼,朕来看你,恰好在玉坤宫外瞧见小九一个人站着,还当是你在罚她呢。
章皇后忙笑道,怎会呢,小九乖巧伶俐,妾身喜爱的紧,想来小九是来找琉儿玩的,说着章皇后接过玉琴手中的茶盏,奉到武德帝跟前,岔开了话题,陛下怎的这个时辰过来了,可是有要紧事?
武德帝接过茶盏,不紧不慢的抿了一口,语气沉了几分,是有件事,今日有御史参你侄子私德不修,仗着镇国公府的势,强抢民女,逼良为娼,你有何话想说?
章皇后闻言脸色唰的一下白了,急忙跪下请罪,陛下恕罪,妾身不孝侄行事莽撞,污了圣目,实为妾身管教不严之责,合该请陛下狠狠责罚,但陛下晓得,他是妾身兄长唯一的嫡子,还请陛下看在他年纪尚小,饶恕他一回,妾身必定对他严加管教,绝不敢再犯。
章皇后侄子章明远乃是章家这辈唯一的嫡子,自小便被祖母溺爱,镇国公常年忙于公务,无暇管教,镇国公夫人又不敢顶撞婆母,因而便将章明远养出了霸王一般的脾性。
仗着自己有个皇后姑母,太子表弟,在梁京横行霸道,出了名的恃强凌弱,又风流成性,整日眠花宿柳,妥妥的纨绔子弟,梁京百姓对章明远的怨声颇多。
章皇后数次提醒兄长加以管教,可再过两年便要弱冠了,这性子早就定了型,极难管教,加上太夫人宠爱,束手束脚的,到底也没将性子拧过来。
今年章家隆宠加身,章明远也越发没了忌惮,可章家越是繁华,盯着章家的人便越多,今日这封折子,章皇后不必多想也晓得是余家的意思,章家若出事,她与太子自然也讨不了好处,可不就是余贵妃得了便宜。
可即便章明远再不堪,那也是章家嫡系唯一的嫡子,若没了章明远,章家就没了根,章皇后自然要力保侄子。
武德帝听得这番解释不置可否,视线盯着茶盏上的五蝠捧寿花纹,屋内瞬间安静下来,连萧琉都老实了许多,低着头不敢大声喘气,她虽骄纵,却也晓得帝王恩宠皆在父皇一念之间,章家出事,于她没有半点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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