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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婶忽得想起一遭:这旧衣衫是去年的,如今恐怕不准
去年萧照还是站起来走动的健朗汉子呢,今年他坐在轮椅上,许多过去的尺码并不能用了。
萧照并不因提起过去而现出颓唐的神情,他点头:那便请人去相熟的布坊要尺寸便是。今年他做过新衣,有裁缝上门丈量过。
乌婶摇头:哪里为了这个巴巴儿跑布坊一趟,不若夫人给大人量一遍便是。
这
两人虽在外人面前是夫妻,但到底约好了只是做个表面,量衣服则免不了手足相触,恐怕不妥
萧照还在沉吟,就听莺莺笑:还是乌婶想得周到。咱们自己量了便是。
乌婶便取了量体裁衣的布尺递过来,自己则笑吟吟退到外面去。
萧照还未来得及反对,就见莺莺已经拿着软尺过来了。萧照一时有些慌乱:莺莺?
莺莺神色不变,只平平常常道了声:劳烦萧大人抬下胳膊。
这一下萧照倒懵了,莺莺这是要做什么?脑海里乱糟糟之际莺莺已经走到他身边萧照被她扶起胳膊,再一想或许是自己想多了:莺莺坦荡荡来量衣服尺寸,自己扭扭捏捏倒有自作多情之嫌,于是努力调匀气息,告诫自己莫要胡思乱想。
萧照心里东想西想,要不然以他一贯的敏锐一定会注意到莺莺的耳垂珠子泛起淡淡酡红。
莺莺拿着布尺从萧照肩膀、胸脯、腰部一下下量过去:先是肩膀,嵬峨壮实,怪不得戏文里有风骨伟岸的说法;
再是前襟尺寸,萧大人的胸膛紧实而有力,健壮而结实的肉块从衣料下凸显出来,莺莺指尖几乎能感受到上面腾腾的热气。
别说她了,就是萧照都能感觉到莺莺的小指头绕着布尺在自己身上量体,她明明很是谨慎,几乎触碰不到萧照,可是还是免不了会接触到部分。
几乎毫不费力就能看到她修长的指尖蜻蜓点水从自己身前经过,萧照一下不自在起来,他喉结不自觉吞咽一下。
从莺莺这个位置正好看得分明。之前莺莺都没注意过萧大人喉结都生得极为漂亮,下颌骨清晰明澈的线条之下喉结也凹凸分明,小麦色的肌肤跟着动了一下,让人心里也跟着颤动一下。
莺莺手抖了一下。
萧照立刻就感觉到了,他往下瞥了一眼,莺莺的手指雪白莹润,像是一截水葱,更像是上好的羊脂白玉,又凉又冰,碰到他衣料让人心里都凉滋滋的,似乎忘记了外面正是酷暑。
他不安地转移视线。
莺莺也摈弃杂思,认真思考做见客衣裳要留多少尺寸,做家常衣裳要留多少尺寸的问题。
很快她就量完了肩膀和胸膛,而后在册页上记录下做衣裳的尺寸,说起来萧大人这身形当真生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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