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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听得那小娘子昂起头来,脆生生道:我不想嫁人!
?
中堂的女眷们都是一愣。
主持及笄礼的是她母亲,脸上挂着笑容:快谢过大伯婶给你赐字。手上却按着她的脖颈往下压,想必是暗暗用劲。
含蕊抬起头来:先前娘就逼我嫁人,嫁人有什么好的?
我才不要!时下男子娶妻都要女子有高额嫁妆,许多宗室们没有陪嫁便将女儿胡乱许给个商户人家。
莺莺恍然大悟,原来行完及笄礼后便是要嫁人了,是以她才磨磨唧唧不愿行及笄礼。
那些暴发户暴发之后急着要个宗室女的媳妇改换门庭,因而浑不在意陪嫁多少,甚至还奉上高额彩礼,我才不要进这样势利眼人家!
女宾们窃窃私语起来,莺莺想起汴京城里有一户帽子田家便是一口气娶了十几个宗室女,为的便是洗脱自己家卖帽子的商户出身。
本朝待宗室不算优待,皇子们降生便要自己努力建功立业才能获得封位,王爷寥寥无几,因而不擅经营又子女众多的宗室们日子的确不如汴京城的一些商户人家呢。
怪不得这及笄礼没有像习俗一样在寒食节办,还说什么未满周岁的鬼话,原来是因着其中有蹊跷啊。王氏不紧不慢说,一脸看好戏的神态。
诸人敢怒不敢言,她的公公安定郡王是赫赫有名的二字郡王,在宗室里也颇有感召力,官家见了安定郡王都要尊呼一声叔父。
于氏脸上不大挂得住,她是请来的女宾自然要负责维护秩序,忙道:谁家没有小娘子,谁又不是小娘子时候过来的,大家都有不懂事的时候。
谁知王氏压根儿不卖她的面子:哼,巴巴儿请我过来是消遣我呢!
就在这时听得莺莺说:及笄是及笄,嫁人是嫁人,不相干的,含蕊何不先行了及笄礼再说?
你看今日许多人都围着你静候你及笄,你不如将礼先行了,今后再想旁的事,让若不喜欢桃夭便请大伯母给你请个旁的名字便是。
三言两语就将含蕊说服,含蕊想了想,便乖乖回到原来的位子。
于氏和含蕊的娘松口气,忙按照既定流程行完及笄礼。
等宾客都散尽后,含蕊的娘充满感激拉住莺莺手不放:今日多亏九郎媳妇解围。
说着又杵了女儿一指头:这丫头整得什么幺蛾子!
含蕊梗起脖子:我就是不愿嫁人!
那谁养活你?
那些小娘子嫁人都拿着丰厚嫁妆,都是吃嫁妆的!含蕊振振有词,娘若是不想为我拿嫁妆我便出去给人做工!
什么?你居然还想去外面做工?!她娘的心口一阵发疼,捂着心口,你想气死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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