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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一会郜英彦居然来了苏莺莺暂时待着的小院:莺莺,你为何与我处处见外?
莺莺觉得这人简直有病,她冷着脸:还请世子自重,改日我再登门拜访。说着便要往外面走。
郜英彦忙拦住她:莺莺,是我不好,你别走,我来就是问一句话,问一句话就走。
莺莺住了脚步,倒要看看他能放出什么狗屁。
郜英彦便殷勤道: 莺莺,你为何不收我送你的东西。那对翡翠玉镯可是我精挑细选过的\quot;自己倒先委屈上了。
哦?那为何有个那么明显的裂痕?
郜英彦吃了一惊,一吃惊说了实话:我叫小厮去买的,莫非有差错?
莺莺笑:是下人采买?那世子为何刚才还是自己精挑细选?是了,这不过是世子诸多拿来打发女人的小物件中的一个罢了,世子怎么会专门费心去找这个呢?
郜英彦忙道歉:是我的错,我不应当敷衍塞责。
莺莺冷冷瞥他一眼:我说这个不是怪世子,是想告诉世子,您的喜欢来得来容易廉价,几乎可以说是随便就有,就像那玉镯一样遇到合适的小娘子就随手拿一个去送人。这样的人不懂玉镯也不懂真情。
郜英彦听得云里雾里:可是你日子过得太艰辛,我不忍心啊
这人还惜香怜玉上了。
我日子过得艰辛?莺莺回过头来,似乎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
郜英彦便答:那天我从我妹妹手里买了个花盒过来,才听说那花盒是你售卖的,别人都在欢欢喜喜看大象顶球,你一个小娘子家却在烈日下含辛茹苦晒太阳卖货,这样的日子还不是苦吗?
莺莺笑了,反问他:你府里的女眷不苦吗?
当然不苦。郜英彦毫不犹豫,府上那天特意将一座大酒楼都包下来只许我们家的人出入,各房都有各自的雅间正对着视野最好的位置,可以说坐在包间里足不出户便能享受到。
单是喝着茶,与小娘子们扇着小扇一起闲聊,聊些家长里短的事情,难道这不惬意么?
莺莺笑:原来在世子眼里,自食其力算作可怜?
郜英彦理直气壮:你作为女人就应当娇媚,每日涂抹胭脂水粉,小娘子就应当过这样被人呵护的日子,有枝可依,被人照料得清楚明白,不像你,抛头露面算怎么回事?
莺莺像是什么天大的笑话,她不可置信问郜英彦:可是世子,我的丫鬟月例都比你娘子的月例高啊!
一句话就将郜英彦的嘴堵得严严实实。
莺莺继续道:我在烈日下劳作不错,可我想休息就休息想收摊就收摊,您夫人却要正襟危坐与不喜欢的女眷赔笑,若是这些场面上的应酬便也罢了,偏偏还要提防丈夫不知何时带来的小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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