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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莺点点头,又拿起一本新账册预备将今日的出入进项全部都记载下来。
她正要落笔绿儿忙在旁提醒:娘子小心些,莫被册页割伤了手。
新裁就的账册一般边角锋利,她常有好几次就被锋利的纸张割伤了手,可今日不知为何一次也没被割伤。
莺莺目光这才注意到册页右下角,原来册页右下角已经有了毛边,显然已经被人摩挲过了。
绿儿有些纳闷:咦,这不是个新账册吗?
莺莺心里一动,她又翻起其余几本新账册,这才发现每一本册页都被揉过,一点都不会再伤手了。
谁会闲得无聊去翻册页呢?绿儿眨着眼睛有些不解。
是啊,是谁呢。
莺莺的目光投向竹帘那头,竹帘后面那道身影正举着一卷书在看,影影绰绰看得清他正背对着莺莺这边。
莺莺抿嘴笑,咳嗽一声:应当买回来就是这样的。
只留下绿儿一脸纳闷:这哪家纸笔铺子啊下回还去他家买!
天气慢慢变热起来。
转眼到了四月八日佛诞日,这天各家禅院都要办浴佛斋会。汴京城里的百姓也便有在这天逛禅院拜佛的习俗。
一大早莺莺便张罗着要去拜佛参加浴佛斋会。
她收拾干净,穿了件蓝布印木兰纹的袄裙,配着月华色褙子,本是老气横秋的颜色,可她穿来却另有一番庄重婀娜。
萧照原打算叫飘石与激流两个跟着她,谁知莺莺一拍手:要不今儿个全家都去吧。
全家欢天喜地起来,莺莺又转身问萧照:萧大人也一起去。
飘石和激流一愣。
要知道少爷自打伤后就再也没有出过门,甚至极其抗拒去外界接触,那些原来的同僚拜会他理都不理,整个人都像与外界隔绝了一般,又怎么会出门呢?
两人紧张得看向少爷,预备着他断然拒绝。
谁知萧照不过目光微动,随后便点了点头。
这回别说是飘石和激流了,就是乌叔乌婶都高兴了起来。
像是生怕他反悔似的,飘石和激流很快就给他套好了衣裳,又将他搬到了马车上。
马车粼粼,市井里的喧闹声透着车帘飘了过来。
莺莺整日里劳作甚少出门,因而格外兴奋,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居然有人表演喷火!
啊呀还有卖樱桃的,现在就有樱桃吗?长寿赶紧去问问价。
啊樱桃居然这么贵?抢钱不成?算了算了等到夏天樱桃上市时再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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