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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砚北终于垂下一点视线,毫无情绪地掠过两人,冷笑问:你们的女儿从鬼门关回来,竟然都不值得一问么?
夫妻俩愣住。
秦砚北收回目光,居高临下睨着,骨子里凌人的气势压得对方难以抬头。
云寒不在本地,已经送去了疗养机构,有没有人治病,有没有人照顾,从今以后,你们都不会再知情。
两人呆呆望着秦砚北,云母唯一在乎的被打破,突然绝望地失声嚎哭,不断哀求。
秦砚北皱眉:云织有没有这么求过你们?爸妈,求你们不要打我,不要迁怒我,不要把我送去那个地狱,不要让我死?求过么?
客厅里倏地寂静,一点呼吸都没胆子发出。
他厉声:说话,求过没有!
云母崩溃地浑身颤抖。
秦砚北缓缓走近一步,低头俯视:你们是怎么做的?听过一次吗?求有用的话,织织还要我干什么。
他再次逼近,不轻不重踩在云父贴在地面的袖口上,一丝也没碰到他皮肉,对方却已经抖如筛糠。
他淡道:爸妈,我是织织的未婚夫,很高兴认识你们,现在起,云织归我负责,你们对她做过的事,我当然要礼貌奉还。
儿子不是好么?今后你们的儿子有新生活,不会跟你们再见,他心智低,跟别人过得轻松愉快,根本不会想起你们。
不是想要钱么?云织身价千万,是秦氏未来的太太,她想要什么,我都奉到她手上,你们会亲眼看着她红,看她受尽羡慕,可惜跟你们没有半点关系。
等织织康复,你们去她面前跪,道歉求她原谅,求她跟你们断绝关系,以后几十年,你们死活自找,而她,会幸福平安。
秦砚北俯了俯身,森森低语:如果有一天你们沿街乞讨,我会替织织扔一枚硬币,以谢生育之恩。
至于其他的,是你们虐待女儿的福报,这辈子享用不尽。
云母急促喘气,无力地去拽他长裤,他冷冷避开,问:织织的物品在哪,我带走。
夫妻两个一点音节都发不出,秦砚北转身进房间,扫视着到处为儿子,为自己的精心布置,他看什么碍眼就随手挥开。
刺耳噪音此起彼伏,他在阴暗储物间的柜子里,最不起眼的一个铁皮收纳箱中,翻到了女孩子用过的文具。
文具下面,有些小巧简单的发夹和本子,七零八落放着,最底下压着一本破相册。
这就是偌大房子里,关于云织的一切痕迹,只用一个小箱就完全装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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