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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见云织以前练习作的时候画过类似形象,本想借着联谊会后面的变装环节复刻出来,穿给她看,结果也没来得及。
今晚如果再不把她约出来,他真的就要失去耐心。
云织把江时一发来的新照片划到最后一张,信息又往上跳:织织,抱歉我之前没有告诉你,其实当年桐县的那场火灾,我是当事人。
云织心跳骤然空了一下。
她握了握手机,没有冲动回复,提着雁雁放慢速度走进楼里。
失神的时候,她手无意识地点开微信朋友圈,里面拉不完的最新动态,都是菜色各异的年夜饭,馅料五花八门的饺子。
以及半个小时前更新的一张图,里面是一对中年夫妻,亲密环着年轻男生的肩膀,菜很丰盛,是完完整整的一家人。
而后面墙壁挂着的那张全家福上,兄妹里的那个女孩子,早年被人用剪刀刮坏过,脸和身形都很模糊,直到现在依然没有被换掉,就那么讽刺又可怜地刺着她眼睛。
云织低下头,关掉手机,手背抵在鼻尖上停了几秒。
她看向单元门外,今晚又下了雪,路边种的树上落满霜白,像开了茂盛的花,她不自觉想起南山院温室里那棵开花的树,也是像这样,干净的白软盖满枝头。
电梯叮一声打开,云织把雁雁抱起,脸轻轻埋在它身上,小声说:等下回去给你添好水和猫粮,我要出去一趟,晚上我们一起煮速冻水饺。
到了十二楼,她把雁雁放回猫包,缓步走出电梯,钥匙插进锁孔慢慢拧动,门发出轻微的一点声响,向外弹开。
随着缝隙拉大,走廊的声控灯超时黑下来,室内透出的光线就格外晃眼。
云织愣住,以为自己走错了房门,她倒退半步去看门牌号,确认完才觉得自己傻,钥匙都已经打开,怎么可能认错。
她沉在角落的心脏不受控制地开始上跳,紧握住门,呼吸发紧地拉开,客厅里一切陈设几乎全部改变。
租房临时买来凑合用的简易柜子消失,那个快要塌掉的沙发也不知道被搬去哪。
她目之所及的地方,家具一件不落地换新,她怔怔地脱掉鞋进去,脚下踩的地毯温暖柔软,包着她下陷。
奶黄色的沙发边上,堆着几乎占了半个客厅的大小包装盒,件件不嫌麻烦地打着缎带,就不只是商品,而是礼物,那些礼物的最上方斜插着一张简单的信纸,信纸上的字落拓嚣张。
去港公出两天,给你带回点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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