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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织不可能不爱他。
她不会是单纯跟他闹到这个程度,那天必定还发生了其他什么。
秦砚北动了动冰到透骨的手指,打出一个电话,几句话被磨砺得有些刺耳:去查,家宴晚上,我不在云织身边的时候,有谁接近过她!
司机在前面缩着,尽量降低存在感,这个时候才敏感地直起身。
他犹豫了几天的话到了嘴边,又害怕真是太子爷亲口跟云织说的,那不是完了。
片刻后,他还是下定决心,如履薄冰说:秦总,有件事家宴那天云小姐下车走的时候,说了句话,当时风大,我也是在她身后才正好听见,估计你可能不知道,而且我看她的样子
司机如实描述:她也不太在乎你到底知不知道,好像,很心灰意冷似的。
秦砚北视线瘆人。
司机咽了咽,复述:她说,她不是你的宠物。
到这一刻,某些还在悬浮的废墟发出巨响,完全倒塌,碎片扎满心脏。
宠物这个突兀的字眼,等同一个标签,对秦砚北昭示着那个晚上发生过什么。
他当时亲口讲出的话,以及秦震带着俯视和调笑的那些轻蔑言语,全数回到耳边,场景也随之被扯回到那条走廊。
也许是某个角落,也许一墙之隔,云织在那个陌生的偌大宅子里,无依无靠,孤零零听着她男朋友的不在乎。
他能想象,她一个人咬紧唇,低着头掉眼泪,自知得不到他的感情,所以万念俱灰,坚持要从他身边离开。
他却问她,你作够了没有,要是下车,就再也别想上来。
秦砚北手机震动,刚才拨出去的电话打来回复,但是已经不需要听了。
他挂掉,攥紧手机,手指反复几次才点开小织女的微信,她朋友圈有一条三分钟前的更新,只有两个字:结束。
秦砚北低声笑了一下,眼底堆积了许久的血丝却像把他笼罩的网,即使万般挣扎,再也无处脱身。
开车。
司机小心问:秦总,您去哪。
秦砚北闭眼,侧脸覆着苍白的霜,手心伤口隐隐发出比割破时更深的刺疼。
去接我女朋友回家。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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