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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临渊横抱起大肚缸里的她,径直往拔步床上去。

眼中已经满是情|欲。

双脚陡然离地。

虞冷月不由自主勾着他脖子,轻哼:你明明看见我了,是不是?

周临渊只是深深地瞧着她。

并不否认。

到了拔步床才说:是的,如何?

虞冷月轻哼。她还以为自己藏得很好。估摸着一早就被他瞧见了。

这样荒唐的日子。

一直过到虞冷月脑袋结痂,鱼鳔消耗殆尽,她便偷偷溜回了三必茶铺。

周临渊回明苑的时候,就瞧见书房有一张字条。

上面写着,更好用的一种避|孕法子,取小羊盲肠代替鱼鳔。

看这意思是,不能避|孕,她便不来了。

周临渊捏着纸条坐下,放在蜡烛上点着,待烧得七七八八了,才扔进铜盆里化为灰烬。

此后,他在桌前坐了许久。

他知道,她说得没错,当下不是有孕的好时候。

但他却不知道,她到底是觉得不合适要孩子。

还是不想和他要孩子。

周临渊垂眸,发现桌面上还有一堆宣纸,上面写着字,或者说,是练过字。

全是她养病的时候,在这里写的。

纵是养病,她也没荒废练字。

除开这些练字的宣纸,阁楼里还有许许多多她留下的痕迹。

她虽生于小门小户,平日却格外讲究干净,贴身的衣裳日日要洗换,早晚都漱口。

她还有些奇怪的巧思,譬如,有时用一根兽筋顷刻间就能扎起头发,既免去了梳发髻的繁琐,又不至于行动不便。

包括她身上的小衣,也都是不同的。

周临渊离开了明苑。

除了将小羊盲肠的事情交代了人去做,又去料理了些公务,见了见旧日同窗。

同窗里不乏各地才俊,他们组了一个书社,想邀他入会。

朝廷里一向对这方面管得严,他便婉拒了。

回到周府时,海岩说:三爷,徐家老太太做寿,下了帖子来,老爷让小的跟您说一声。

徐昭盈的祖母过的不是整寿,加上之前敲他们一笔的事情,徐家元气大伤,估摸着也就是自家人小办一场。

徐氏毕竟是继室,又没养着周临渊长大,他就算不去,也不会落人口舌。

但,虞冷月脑袋被砸的事还没有了结。

周临渊道:去给父亲回话,我去。

徐家老夫人寿宴,的确是小办一场。

五日后就开宴了。

周临渊随同周文怀一起过去的。

父子俩在马车上不大说话,快到的时候,周文怀才嘱咐说:既然来了,就好好给老夫人请个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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