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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不饶人,纵是美男子,也会因愁而生皱纹。

他已经有些年纪,甚至都不是个青年人了。

儿子与他继室不和,三房与大房、二房的不和,他其实全都看在眼里。

只不过,这世上许多事就不是非黑即白的。

谁又不是活在一片满是陷阱的混沌里?

脚踩之处,就算是脏的,泥泞的,那也是最踏实的。

周文怀捋着胡子叹道:老太爷还在世的时候,也是这样冷眼看着别人手里的鞭子,一下接一下往我身上抽。胡侍郎若真要下重手,只当是,三郎如我当年一样,在挨鞭子吧。

他是庶子,幼时焉能与嫡子争光辉?

可他就是在那些鞭子下,不经意间就长成了令人仰望的参天大树。

父亲留下来最要紧的东西,几乎都落到了他手里。

整个周家,如今都要依靠他这个庶子支应门庭。

不可谓父亲爱他爱得不真,不深。

罗安焕也跟着叹了口气。

父母爱则为之计深远。

但他始终还有一层忧虑,因此低声怕触忌讳地小心道:小人怕只怕三郎负气,像大郎跟二郎那样最后连个人影都没有了。

提起另两个不知所踪的亲生儿子,周文怀红了眼睛,半晌才说:三郎同大郎二郎不一样,他不会一声不响地平淡离开。

因为周临渊是所有孩子里,最像他的。

有他极度隐忍的一面。

周文怀缓声道:三郎还年轻,官场这条路,又黑又长,他还有得走。申字库的事并不是大事,捅不破天,周家还兜得起底。这次随他闹去吧。

罗安焕点了点头,有些安心了。

事情交给胡侍郎去处理,或许真的是对小主子最好的法子。

徐氏那里也好交代了。

一箭双雕。

私院里。

沁娘待周文怀离开后,才重新去轩内陪胡侍郎喝酒。

她端着酒杯妖妖娆娆走进来,笑着调侃:竟不知道大人什么时候多了一位眷弟。

眷弟实是十分亲密的称呼,通常只在真正亲近的家人之间用。

不过这样亲昵的称呼,渐渐也沦为场面话了。

许多人都是心里恶心着,嘴上仍旧看不出违心地叫着。

胡侍郎称周文怀眷弟,当然是违心的。

二人交情素来浅。

美人入怀,胡侍郎捏了女人的腰一把,笑道:你倒是耳朵灵。

沁娘倚过去,打听周文怀托付的事情。

胡侍郎说了个大概。

沁娘讶然道:周大人倒狠得下心不会是为了他那继室,真狠心到对自己儿子也舍得下死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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