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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也喝了几杯,还不见小二上菜。

屋里只有他们二人,虽然清净,没个人伺候,到底还是不方便。

周临渊自顾喝茶。

虞冷月问道:顾郎饿了没有?

周临渊反问道:你饿了?

虞冷月起身把晚上带过来的竹篮拿过来,放到桌上,说:我是想着,顾郎要是饿了,正好我带了些吃食和茶饮。

这时的人,每逢佳节出行,都要背小包袱,装衣裳、吃食。

她这些年也养成了这样的习惯,带着点东西再出门。

周临渊没作声,泰然自若坐着,自有一段从容闲适在。

不说吃,也不说不吃。

虞冷月揭开篮子上的布,将吃食都摆出来。

然后又去水盆里净了手,仔细用手绢擦干净了手指,才动手布吃食。

准备的东西倒也简单,几样点心并两杯竹筒茶而已。

她腹中有些空空,不客气地吃了起来。

一束烟花陡然升空,在花窗外炸开,绚如晕光的牡丹。

星火从夜空飞流直下,外面越发热闹。

在这烟火十足的夜里。

虞冷月动手捻了一块小小的芙蓉糕,送到周临渊的薄唇边。

周临渊没张嘴,只瞧着虞冷月。

虞冷月眉眼轻弯:顾郎尝尝我的手艺。

一块儿小小的芙蓉糕,比手里盘的文玩核桃还要小点儿,周临渊不张嘴,也有一点糕边轻巧地钻进了他的唇齿间。

味道是好的,甜度适中,入口并不腻人。

周临渊轻启唇瓣。

虞冷月手里的芙蓉糕一点点地送进去,连带冰凉的指尖,也跟着触到了他薄红的唇。

周临渊咬住芙蓉糕,也咬住了她的手指头。

虞冷月指腹发痒,忍不住抿唇笑了笑。

周临渊齿关忽然用力,她便笑不出来了,灰溜溜地吃痛收回手,眉尖又蹙着。

反倒惹得周临渊眉目间有些悦色,连清冷的嗓音都多了两分揶揄:味道不错,你手艺一向很好。

虞冷月如何听不出来那话里的调侃。

还有这男人心底介怀的她如何练出的这般本事?究竟是真的天赋异禀呢,还是身经百战。

虞冷月轻哼一声,侧过身。

抬头望月,同时用帕子覆着指尖,轻轻揉着被他咬痛的地方,音调娇气的很:却不知顾郎这样瞎,竟瞧不出我只是发自肺腑而已。且我自幼在金陵长大,秦淮河边的美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了,哪个不是娇娆动人的,瞎子也学会了。

周临渊轻笑一声,道:你也肯把自己同秦淮河上的女人比。

那河面的画舫里头,不是歌姬就是舞姬。

虞冷月狭促地顶回去:是顾郎想左了。难道秦淮河的美人,就没有良家妇女?难道良家妇女,就不通风月之事?含羞整翠鬟,得意频相顾。①这算不算良家的闺阁女子眉目传情?这算不算风花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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