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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朦胧,他眼眸里落一层薄薄清辉,如蒙冷淡霜雪。
虞冷月望着周临渊的寒星双眸,指尖微颤。
然而在看到他额角伤痕时,却满意抚去手掌灰尘,笑道:顾郎君,就送您到这儿了,告辞。
只留下一道纤腰袅袅的背影。
周临渊扶着额上的伤,紧闭双眸。
皓白牙齿里,冷薄的唇里挤出一丝气儿:虞、冷、月!
周临渊跳下车,此处已离明苑不远。
但是光靠双腿走回去,一盏茶的功夫却是要的。
可他如今被扔在这巷里,身边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不走回还能怎么着?
周临渊捡起车厢里的折扇,紧握掌心之中。
一路走回了明苑。
王喜一家子听到敲门声,又没听到有人喊,王喜不耐烦地走过去开门:大晚上的,谁啊!
一开门,一张冷郁的俊脸。
不是周临渊是谁!
王喜一怔又一愣,连忙侧身叫周临渊进来,还关心道:三爷,您的脸怎么回事?咋的还撞红了一片?您怎么走回来的?伺候的人呢?
周临渊脚下生风,雪白衣袍飞起。
他嗓音冷冷撂下一句:马车在巷外,去赶回来。
王喜更奇怪了,马车怎么在巷外了?
再瞧主子那挺拔凛然的背影,却是不敢详问了。
直到回了屋,还同妻子同榻说私话:三爷像是在谁手里吃了瘪似的。
王喜家的十分惊讶:三爷还能在旁人手里吃瘪?莫不是皇亲贵戚家的子弟?
王喜赞同地点头:否则谁敢在咱们家三爷跟前造次?
夫妻两个一家家猜下去,已经猜到了王府里头的世子爷身上。
翌日,周临渊出门前,王喜提了两只竹篮子到他跟前说:三爷,清早时候有人敲门送来的,也没见着是谁。
周临渊食指挑开竹篮子上的粗布一瞧,几只土罐子,并一只红釉的鸳鸯罐。
王喜翻开另一只竹篮子,说:三爷,还有本字帖。
他翻开字帖,第一页上就写着个大大的谢字。
周临渊冷睨过后,大步往外去。
王喜追在后面问:三爷,这、这怎么处置?
周临渊扔下冷淡的一句命令:扔了。
王喜低头瞧着竹篮里的东西,皱了眉头。
怪可惜的
-
周临渊坐马车去了户部衙门。
户部的同僚瞧见他额角贴了纱布,掩面而笑。
平日里这位面若冰山,极少见其喜怒形于色,如今损毁容颜,多少添了几分谪仙被玷污的凡尘气。
海岩白日去衙门找过周临渊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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