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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持低眼瞧周临渊黑子的落处。
不巧不妙地正好落到不进不退的一处。
本来,周临渊能吃他的白子。
住持笑着允了虞冷月:可以。姑娘自去把桶提来就是。
虞冷月的窃喜就写在脸上,口中不住地道谢。
她又将另一只竹筒轻轻放到周临渊手边,便跑开了。
住持笑笑,继续与周临渊下棋。
这一小画外音,并未影响棋局的走势,一局棋毕,到底还是周临渊赢了。
住持十分心服口服地说:贫僧老了,日后与施主下棋的时间,恐怕越来越短了。
周临渊笑容难得温和:住持谦虚,您老当益壮。
毕竟,整个京城能同他下棋超过半个时辰的人,着实不多。
歇会儿再下。住持拿起虞冷月留下的竹筒,拔开塞子尝了一口,卷着舌尖细品余味,赞许地说:味道极好,施主也尝尝。
周临渊从善如流地尝了一口,他的眉头由平展到拧着,再又舒展开。
汤饮浸过舌尖,口中弥开一股淡香,清甜中带微酸,酸后又有回甘,极妙的味道。
住持贪嘴,咕噜喝光了一竹筒汤饮,还把底下的番茄跟梅子都吃了。
周临渊不重口腹欲,且也吃过世间许多珍馐,不至于为这点清新味道惊艳钟情。
只尝过那一口,便未再动了。
住持却是有些惋惜周临渊浪费这汤饮。
虞冷月很快提了桶汤饮进崇福寺,里头的冰块眼看就要化掉了。
她心里同时还惦记着,那郎君会不会喝她汤饮?
喝了会喜欢么?
若喜欢便好办了。
若不喜欢,又不知他口味如何。
想着想着,虞冷月都快到住持院落了,却在拐角处,迎面同个小娘子撞上。
她生怕桶里的汤饮泼了,双手紧握提手,踉踉跄跄往后跌了几步,撞到墙上才没摔倒,右肩生痛。
幸好木桶安稳落地。
哪里来的村妇,没长眼么,敢冲撞我!
打扮华美的小娘子,满头珠翠,衣裳也穿得光彩照人,神态却跋扈得很,身后还跟了四五个丫鬟婆子。
虞冷月站定看过去。
眼前站着的,肯定是大户人家的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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