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沥青的路面被冲刷得变了个颜色,细细的雨雾穿过弯弯的伞沿,直往人的脸上飘。
容誉单手撑着伞,一大半的伞都倾斜到喻挽的那边。
尽管这样,她的头发还是沾上了在空中到处飘浮的雨水,变得微微湿润起来。
喻挽看向走在前方,由佣人搀扶着的爷爷奶奶,爸爸妈妈。
这是四年来,破天荒第一次,两家人一同出行。
其实容礼和喻悦的墓碑是挨着的,只是由于那场空难导致,两家人断绝了来往。
所以每次都会错开来祭拜。
这些年,容誉和父母时常来看看容礼,也会顺道看一下旁边的喻悦。
喻家人其实也是这样。
终于,借着公司合作共赢,利益大于一切的由头,两家又熟络起来。
那道裂痕,仿佛隐形了,或者根本就没存在过。
喻挽也不清楚,两家人是单纯为了利益才握手言和,还是其实也是有那么一丝感情存在的。
她这是第二次来,上一次还是大四的时候,后面出了国,时间总也对不上。
为此,喻女士骂她好几次白眼狼。
喻挽走得很慢,仿佛刻意拉开了和前方人的距离,穿过伞沿,她抬头望向整个陵园。
郁郁葱葱,风水是极好的,只是,这儿的人,终究是长眠于地下了。
喻挽下意识抓紧了容誉的衣服袖口,只有这样,才让她多了几分安全感,其实我刚来喻家的时候,她对我还可以。
虽然不热络,但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像是苦大仇深的仇人。
她的声音很轻,浸满了过往种种。
容誉左手接过伞,右手握紧了喻挽细弱的肩,知道她还没说完,也没开口。
喻挽继续道,声音细细的,好像被风一吹,就散了,其实喻悦本来没想去澳大利亚的,是我想去来着。
她没说全,是喻悦和喻女士撒娇,耍性子,不仅自己要去澳大利亚玩,还不许她去。
因为她想要和容礼过二人世界,容礼也由着她,两人就这么上了同一趟航班。
这些,容誉何尝不知道。他早就调查过。
哥哥本来是有一个很重要的会议在那天开,可偏偏因为喻悦的一个要求,便向爷爷告了假。
说是陪喻悦去澳大利亚玩几天。
结果,一去不归。
喻挽垂着眼睫,眼尾发红,模样很是低落。
所以,喻女士恨她,觉得该死的是她,喻悦是替她挡了灾。
都是亲生的,从小长在膝下的自然更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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