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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了一会,她转头看向来人,喃喃自语,我是在做梦吗?竟然会梦到你。
挽挽,我来了,这不是梦。
容誉轻轻理着喻挽被汗水浸湿的头发,手掌轻柔摩挲她的侧脸。
喻挽眨了眨眼,容誉,你来了。
你是来救我了吗?我刚刚出车祸了。
没有,你没有出车祸,你刚睡醒,现在正好好地躺在床上。
容誉在心底感慨,那场车祸似乎对喻挽造成了很大阴影。
而平常与喻挽的相处,一点也察觉不出。
真的吗?我梦到爸爸、妈妈,还有弟弟,他们一个个都在我面前
鲜血顺着他们的身体流啊流,他们慢慢失去呼吸,直至身亡。
像是有一只无形的大掌紧紧箍住了容誉的心脏,他紧紧把喻挽抱在怀里,想给她一点安慰。
喻挽趴在熟悉的怀抱,整个人试着平复下来。
又做噩梦了。
爸爸妈妈刚去世的那一年里,她几乎每晚都会做噩梦,后来上了大学,她遇见了容誉。
她把容誉的歌声录进手机里,每晚枕着它,从那以后,夜夜安眠。
容誉,喻挽抓着容誉的衣衫,我想我爸妈了。
喻挽很少对他透露出这种满满的依赖感,容誉的语气不自觉软下来,挽挽,一会雨停了,就陪你去看他们了。
容誉,我想听你唱歌。
喻挽不是得寸进尺,她只是,心太乱了。容誉的声音能够让她平静。
她抬眸看向近在咫尺的男人,时隔多年,可以因为如今的境况再次奢求一次他的歌声吗。
要是搁在平常,容誉会毫不留情的拒绝。
但是在这个特殊的地方,甚至特殊的天气,面对着脆弱的喻挽,他心中生出几分不忍。
他选了首民谣,唱给她听。
一曲唱完,喻挽终于从梦中脱离出来,回到现实,她的心情慢慢趋于平静。
谢谢你,容誉。
容誉从床头柜上拿过水,递给她,先喝点水,早饭我让服务员送过来。
嗯。
现在已经快十一点,早已过了饭点,喻挽一点都吃不下去,不过容誉还没吃。
喻挽便没拒绝。
等待早饭的时候,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房间内一时安静非常。
喻挽小口小口地喝着水,不时瞥一眼容誉。
他坐在床对面的沙发上,气质恢复了以往的沉静,望向窗外的桃花眼里风流婉转,而刚才温柔哼歌的样子,仿佛只是她的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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