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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生成个男伢子,我也就收你为徒,你跟阿宁做个师兄弟多好。可惜可惜。
他活了这么大岁数,有那么点眼力,一路聊过来,把月书猜了个七七八八。
虽未掌事的眼中钉,却也是个好苗子。
月书接过李休宁递来的茶,一番感谢后被他偷偷瞪了一眼。
树阴下,田管事惬意地饮着茶,问起李家老妪的近况。
不远处,猪已经在开水里烫过一回,没了惨叫声,水汽热腾腾升起,几个汉子正在刮猪毛。这是今日的头猪,晚上过了子时要先供给土地。
月书背对着给猪开膛破肚的场景,缩在树根边上。
村里没几个人认得她,她歪靠着树,不觉又打起瞌睡。
小鸡啄米,哒哒哒,头上的流苏哗啦啦,李休宁循声看去,手指抵着唇,忽就不与田管事说话了。
田管事活到这么大岁数早就成精了,一个眼神便捉到徒弟那点心思,当即揪住他的耳朵。
疼啊师父。穿着湖蓝圆领长袍的少年咬着牙,声如蚊哼。
我还以为你要出家,急出这么些白头发,原来早有打算了。
李休宁看着他那星星鬓角,苦笑道:师父收我为徒时,不是早已满头白发了吗?
臭小子!我那时才出樊笼,一身轻松,哪来的满头白发。
田管事踢了他一脚,将李休宁拖走。
师父她睡着了,这里这么多人,我把她带回去。
啪
脑袋挨了一拳。
一脸嫌弃的老者把他拉到人少的巷口,嘴里道:人多还能把她吃了不成,瞎操心!今儿人多眼杂,说把人带回家,就不怕她以后整天听人说风言风语?
李休宁低头整理衣裳,闻言,莞尔一笑:我娶她。
啪
又是一拳砸到他胸口。
田管事这一回未收力道,方还风度翩翩的少年此刻便狗趴在了地上,他俊秀的面上挂着一丝怒气,手握成拳,从石缝里抓出一棵草丢过去。
田管事一个跳跃躲避,恨铁不成钢道:你知道她是谁么,真是一百个脑袋都不够被人砍,我先揍醒你。
李休宁摸着胸口痛处,咬牙道:有你这么做师父的吗?
田管事嗯了声,随后道:放心,没人看见。
可他话音落下,随即便有一连串银铃似的笑声响起。
几只羊从窄窄的巷口路过,田管事与两边偷窥的顽童大眼对小眼。
小叔公摔了个狗吃屎哈哈哈哈我们都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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