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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我同意了,太后她老人家也不会同意,太子殿下更不会同意!今日昊儿遭此大难,如今还躺在床上发热,你却不敢对罪魁祸首发难,你算什么男人,当的什么父亲!”
田翰的脸忽青忽白,极为难看,他却不知道自己包养的外室,被这贼婆娘知道的一清二楚。为着如今的心肝儿和他的宝贝儿子,田翰不得不忍住怒气,与萧氏周旋:“非是我不愿,乃是不能啊。五皇子是天潢贵胄,又素来得陛下看重,岂是轻易能撼动的?再说今日之事实在是不光彩,咱们遮着掩着还唯恐不够,怎能在朝堂上堂而皇之的议论呢?昊儿也是我的儿子,我难道不疼他吗,只是有心无力罢了。”
萧氏轻嗤一声,弹了弹衣袖,冲着田翰冷笑道:“我素来知道你是个蠢货,万没有想到愚笨到如此地步。今日之事说不得,但昨日之事呢,前日之事呢,那司徒晟是个什么干净的不成,满头的小辫子等着人去抓呢,端看人想不想整治他罢了。”
“你,不可理喻!”田翰听到老妻斥责自己是蠢货,实在是气怒难当,但是却不敢如何,只喝问道,“那你说该如何行事,他虽然小辫子多,但我以前从不与他交往,哪里又能知道了。”
“我今日下午收到了一封信,里面桩桩件件,尽数都是那司徒晟的罪状。其中几条颇为要紧,其一是川渝一带匪徒滋事,各路兵营文书陈述,延搁不报;其二任人唯贤,在吏部权势滔天,保举提高五皇子一系官员,如他那妻舅马忠、表兄李翔等。你明日就参他这两条即可,剩下的留待下次再用。”
田翰听到这里惊奇非常,这送信的人对司徒晟的恶意满满啊,这两条罪状哪一条都犯了当今的忌讳。他对这个只比自己小了几岁的外甥,算不上知之甚深,但也颇为了解了,当今这皇位当年是捡漏来的,他为人小肚鸡肠,心机颇深,且最是重权记仇。若是此事为真,司徒晟这次不死也要脱层皮。
承恩公夫妻两个凑在一处,商议明日在朝堂上如何奏对,贾赦听到这里,悄然闪身退出了承恩公府。
贾赦今日下午出府后,便命一个仿真机器人来此送信。信中所写的,便是这些时日以来收集到的司徒晟罪状,此时正好合用。且那信贾赦写了许多份,不但各处皇子府邸都投送了,连司徒晟自己的门客亲友家也送了不少,就是为了让司徒晟一系也做好准备。
若不然明日朝堂之上,全是弹劾司徒晟的声音,老皇帝怕是又要疑心病犯了。若是让那司徒晟逃过一劫,岂不是白费了贾赦和邢夫人这一番做局了,贾赦浸淫快穿任务多年,自然不会犯这种错误。
待到各个府邸都转悠了一遍,见着也有这么几家做好了准备,明日朝堂之上不会掉链子后,贾赦又趁着夜色回了怡红院。
怡红院中热闹依旧,那名被贾赦带进屋里的女子,已然昏睡过去了。贾赦做了些伪装,也躺在床上胡乱睡下,只等着天亮后现身,与那些酒肉朋友们互相做个见证。
并非贾赦不想亲去朝堂,见见那司徒晟的窘迫之态。可原主虽然继承了一等将军的爵位,历来除了群臣皆至的大朝会,余下时候是从不上朝的,整一个混吃等死的纨绔做派。
若是如今贾赦贸然前去,唯恐招了司徒晟的眼,或者引起他人的注意,那也是不妙的。还不如在家中静候,左右今明两日,关于司徒晟的处置也该出来了,倒是不急在此时,也可以用这几天,解决一下贾府的那些破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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