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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接过了那捧花。
孟诩脸色好看了一点,解释道:“迎之说你身体不舒服,今晚的汇演可能不参加了,所以只才准备了一束……”
季临戈:“这解释说的很好,下次别说了,他每次说话都这么欠揍,也是个人才。”
沈辞舟无声的勾了下唇。
见他看着花露出微笑,孟诩也跟着缓和了眉眼,“你哪不舒服?生病了吗?”
“没有,我很好,谢谢。”沈辞舟抬眼,对着孟诩晃了晃怀里的花,“花很漂亮,我可以转送给别人吗?”
孟诩笑意僵住,“你送谁?”
“住院的刘学长。”沈辞舟仰着头眨了眨眼睛,眸光纯粹无害,“他是我们校乐团的大提琴首席,今天本来有他的演出,听说今天他在组织部帮忙时,把手给烫伤了,没能参演好遗憾。”
孟诩蹙了下眉。
……
玫瑰被扔进垃圾桶里,几片娇嫩的黄色花瓣飘下来,落在垃圾桶旁边浅浅的积水坑里。
混色玫瑰没有这么冲突的颜色,这花是后喷的漆,假得很。
沈辞舟终于空出手撑伞,拎着琴盒沿着校内花园里的小路往琴房走。
“渣男配狗,天长地久……你还挑拨他俩做什么?让他俩早生贵子得了。”
季临戈沉缓的声音在潮湿的雨雾里听着更慵懒了,骂人的话也像催眠曲似的。
沈辞舟紧绷的肩膀放松下来,撑着伞踏着落花,在余晖里放慢脚步,他绕过花坛里伸出来的花枝,轻轻的呼出一口气。
“今天想起一些不痛快的事。”他笑了笑,“也想给别人找不痛快,一想到沈迎之为了解释这件事,又要硬挤几十毫升眼泪,那我可就痛快多了。”
季临戈低低的笑了起来,“挺好奇的,要是没有剧情和任务,你打算做什么?”
汇演之后有聚餐活动,琴房这会儿人很少,整栋楼里空荡荡的,有几种乐器的声音斑驳混杂着在楼道里轻声奏响,沈辞舟听着自己的脚步声,一阶一阶拾阶而上。
“不知道。”沈辞舟想了想,“我以前……十六岁之前,想过做冰球运动员、天文学家或者宇航员?”
季临戈想了想他的身体素质,觉得运动员和宇航员有点费劲儿,随口回了句:“那你该好好锻炼身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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