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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手揉着太阳穴,只觉头晕目眩,恍惚记起他已经重生了。

赵落落被他的反应吓了一条,见他面色潮红,呼吸急促,忙扶起了他,在他后面垫了个枕头,好让他舒服点,又转身倒了杯温水递了过去,柔声道:程景清,喝口水,你怎么了?

是做噩梦了吗?

程景清呼了一口气,接过她手中的水,自嘲地笑了笑,自他重生以来,他已经数不清自己究竟做了多少次噩梦,反反复复重复着他临死的那一幕。

快喝吧,等下就凉了。赵落落见他拿着水杯不动,提醒道,你怎么发烧了都不知道,还喝酒。你可真是牛人,38.9的体温都能跟没事人一样参加晚会

她絮絮叨叨的说着,没注意到程景清看她的目光变得逐渐深沉。

赵落落?他又唤了她一声。

干嘛?她把毛巾塞到了他怀里,扁了扁嘴道:你自己擦一下胸口吧,都是汗,等下睡着不舒服。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也免得说她揩油。

你为什么要来?程景清没有动,又抛出了一个问题。

似乎对她跟着他回家这件事感到很疑惑。

当然是为了照顾你啊,你都生病了!赵落落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

虽说她一开始是目的不纯,但现在见他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也确实生出了一点怜惜之情。

就一点,大概指甲盖那么点大!多一点都没有。

他这么强大的人,才不需要别人的怜悯。

程景清听着她的心声,无力地笑了下。

他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上一世,他在监狱里快要死了,也没有一个所谓的亲人来看他。

景清,你醒了?觉得好点没?连琦端着脸盆走了进来,见他清醒,将水盆往床头柜上一放,伸手朝他额头探去。

好点了,我想睡了,你们都回去吧。

不想,这话一出,两人又为了谁留下守夜吵了起来。

唇舌交锋,互不相让。

赵小姐,你跟景清非亲非故,实在无须做到这个地步,这么晚了,你不回家,家里人该担心了。

我一个人住,没人担心。再说我跟程景清怎么就非亲非故了,我们可是录同一档节目的好同事,上百万观众可以作证的。

赵小姐,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您觉得合适吗?

连先生,你想太多了,他一个病人,就算想做什么也有心无力,有什么不合适的。

赵小姐,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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