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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吸一口气,叹了口气,有些漫不经心:我也不知道。
在帮她策划逃婚的那几天,他一直在想这么做是不是对的。
他知道,她无心与他。
读书人本就注重脸面,可是他在她面前一向没有面子可言。
凭什么就只有他一个人在意?
终于有一天,他下定决心要遗忘,可自小的情谊已经刻在了骨子里,不能忘,也不敢忘。
当那个人重新回到桑南镇的那一刻,之前所有烦恼的都被一抛而空,余下的就只有欣喜和不自知。
或许是我太欢喜了,以至于在你出现那一刻,我完全没有意识到你不是她
对不起。你为什么不戳破我?
吴绣没有回答,无声地看着湛蓝的苍穹。
天边浮云聚了又散,不知名的鸟雀轻轻掠过湖面,勾起一片潋滟的水痕。
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谢谢你。
微风拂过岸边的杨柳,吹散了那句感谢的话语。
*
她回到虞府时已是正午,远远便看见一个挺拔的人影,正百无聊赖地倚靠在石狮子旁,嘴角似乎还衔着一片叶子。
不是虞十六一眼看到了那挺拔修长的人形,只是周围围绕着好些掩面感叹的女子,她不由得将目光朝向慵懒地靠在石狮子旁边的身影上。
在她缓缓走向虞府的那段距离中,不少女子想上前同他说话,可都被他冷漠的眼神一一击退。
可即便如此,贺稚的周围依然堵得个水泄不通,形成了一堵厚厚的人墙。
见状,她特意从石狮子的另一旁绕到虞府门口,在她方踏入门槛的一刹那,身后蓦然响起一道不满的声音。
终于舍得回来了?
虞十六顿时感觉到身后有数道目光刺向她的后脊,她茫然地扭过头,只见贺稚正大步流星朝她走来
我一吃完饭就回来了。
言外之意是她并没有特意与吴绣待在一处。
吴绣一语中的戳破了她隐瞒了这么久的谎言,她怎么有脸再以虞二小姐的身份同他呆在一处?
说实话,她到现在,心情都是忐忑不安的。
而此时贺稚停在她的面前,居高临上地看着她,就这个举动,就引得身后女子连连惊叹。
她是谁呀?
好像是虞府的某个小姐。
我听说虞府的小姐一个特别小心眼,见不得别人的好,另一个很霸道任性,尤其无理取闹,最喜欢苛待下人。
反正哪一个都不好。
虞十六:
说实话她都能听见的好吗?别当她是聋子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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