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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停留在最后一刻,它的嘴角夸张地耷拉着,眼睛瞪得像铜铃,宛如暴毙而死的酒鬼。
慕词目光所及处,虞府的陈设布局逐渐消失,周围的景物也一一消散,最后停留在他最初赶到的那个巷口中。
地上的人脸上近尽是血迹,她的头发散乱黏在脸上,而血液已经在她的脸上凝固。
他捂着心口,微微蹙着眉,微风卷起他的乌发,轻盈地划过不含一丝情绪的眼眸和乌青的唇上。
他旋即蹲下探了一下鼻息,将她毫无感情地抗在肩头。
*
你真的要出门吗?可是你才
虞十六急匆匆地追上贺稚的步伐,关上身后的门。
可是你才刚刚被那庙鬼弄晕了诶,真的不要紧吗?
这句话哽在喉咙里却迟迟没有说出来。若是让他听见了,照他的性子,情况反而会更糟。
要是他偏要找到那鬼物怎么办?
她默默跟上他,不由陷入沉思。
他必须得除掉它!内心的想法被这么被窥探了去,贺稚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的。
在一连串的事故发生前,他就对那东西有了大致的判断:以血为祭,寄身于泥像中,无实体,用言语蛊惑。
现在它还以欲望为食。
将这些已有的线索结合起来,他已经知道了那东西是什么。最重要的是,克制它的东西因此浮出了水面。
想到秘密可能随时就被泄露,他迫不及待地朝大门的方向赶去,只是他的手刚放在虞府大门上,却被突然推开的门撞上,被迫往后退了一步。
虞十六匆匆追上前,只发现大门后慕词浑身血迹走了进来。
你受伤了?
贺稚的身后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比方才追他时的还要紧急。
只见她匆匆错过他,正面迎上慕词,急忙道:我们先去屋里坐着再说。
贺稚冷眼看着他们,心有不满。可看慕词一身血迹斑斑,又欲言又止。
这不是我的血。
慕词缓缓道,是虞莹的。
你已经除了庙鬼?
贺稚上下打量了一眼慕词,心中渐渐升起了一丝怀疑。
要除掉那东西,光要十指的血可不行。
除非他是用别的法子
不对。
据他所知,庙鬼由百姓心里的恶念和欲望形成,作为无实体的鬼物,它刀枪不入,唯有欲念之人的血可以破除。
可是慕词从哪里可以寻到欲念之人,并取来他的血?再者,若是他本事大,取来了那个人的血,可是那个人也会随着庙鬼的死亡而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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