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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稚扫了一眼失魂落魄的虞十六,旋即收回眼神,佯装漫不经心道。
慕词闻言点点头,旋即带她御行回去。
而此时,只剩下贺稚和负伤的赤宴。
林子里不时传来不知名动物的凄厉叫声,贺稚上前一步,轻笑一声,我还没见过你这么狼狈的时候。
这还是第一次。
脚底是一大片枯黄的碎叶,贺稚每走一步,那碎叶便响一步。
怎么,你还真想抓了我去?
赤宴扶着右肩,靠着树,喘着粗气。
也不是不可以。
贺稚轻佻地笑了笑,擦了擦手中镶着蓝宝石的匕首,脱口而出道:正好报当日的放火之仇。
那一齐报了罢,别拖着了。赤宴扯着唇,不紧不慢道:不然我可承受得起未来魔主的怒火。
贺稚闻言,旋即变了脸色。
别转移话题。他的那把剑你分明可以躲过去。
为什么?
赤宴迎着他探究审视的眼神,也不恼,只轻笑道,轻轻掸了掸衣袍,说实话,慕词的实力我似乎小瞧了
你觉得这话我会信吗?贺稚打断他的话,旋即追问,她和你到底是什么关系?
什么什么关系?不是之前同你说过吗?
赤宴的声音逐渐冷了起来,隔岸的风掠过湖面衔着阵阵凉意,一直钻进皮肤底层。
别装傻。
我说了,大人就能放我离开么?
身上的血终于停了,赤宴一边疗着伤一边出声调侃道。
贺稚皱皱眉,轻哼一声,那你还是等我先报完仇再说罢
*
心事重重。
慕词把她接回来后,他第一反应就是这般形容她。
心里闪过一丝不安,他在送她回房前,忍不住开口问道:你方才为何突然顿住脚步?
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沉默。
虞十六后知后觉,堪堪回过神,我方才有些腿软,突然跑不动了。
她摸摸鼻尖,讪讪道:我父亲给我下了药,让我没有力气挣扎,可能那时药性未除干净罢。
慕词垂着眸,卷翘的睫毛遮住了他翻涌的情绪,虞十六有些担忧,自己这般欺骗他,来日不知要以何种代价偿还。
他定眼看着她,旋即开口问道:婚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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