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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十六茫然地眨着眼,随手指了个营帐,可能是那个吧,看样子挺多人围在营帐那儿,或许是关心姜君伤情吧。
走,去看看。
他们悄悄拉开帷幕一角,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只见偌大的营帐内,派气十足
檀木太师椅上垫着一层雪白色狐皮,两侧的十五连枝烛幽幽地亮着,桌前的水色琉璃杯盏倒映着烛火的光辉,五光十色,整个营帐内散发出一阵浓厚的檀香。
帐内灯火通明,比寻常帐篷亮了好几倍。
只见帷幕骤然被利落掀起,太子伴着阵阵寒气,从外面走了进来。
而他身后跟近好几名高大挺拔的影士,无一不恭敬地守在帐口,听候指令。
他撩起衣袍坐于檀木椅上,随手拿起一只琉璃杯,靠在背椅上细细观察杯壁折射出的光芒。
没半刻钟的工夫,屋外一阵动静,报!
太子顿住动作,漫不经心地对门口的将士使了眼色。他们见状,便拉起厚帷,示意门外的将士进去。
一名将士押进一个胡子拉碴,满脸血污的人,瞧着那人身上的貂皮袄子和颈间那串黑色大串珠,太子将琉璃盏置于桌前,身子微微前倾,神色认真。
他挥了挥手,那名押人进来的将士先是一顿,而后利落转过身离去。
虞十六下意识地皱着眉头,小声嘀咕:怎么是他?
那我们去找纪衡?
慕词见状,也侧过头询问她的意见。
时间紧急,不知道现实过了多久,我们还是不浪费时间在这家伙身上了。
话音未落,只见太子缓缓起身,朝着那名俘虏将军走去。
只不过虞十六一点也不在意他要干什么。
慕词同她先后离去,在最后一次扭头的那一刻,透过帷幕的缝隙,她似乎瞧见那高高在上的太子伸手客气地将他扶起。
她一挥脑中疑虑。
算了算了,还是去找纪衡吧。
*
怎么样,她伤情怎么样了?
纪衡伫立于一旁不安地问着,而那名太医坐于床畔,为那名脸色苍白的少女把着脉。
失血不多,只是近些天心情郁结,因而脸色苍白些,几日便能好转。
太医得出结论,从药箱拿出一玉色小瓶,不缓不急:这药补气血,但心中郁结还得自行开导。
纪衡连连应声,接过那个玉色药瓶,温声道谢。
太医颔首离去,帐内又恢复原来那副冷清的模样。幽幽的烛光下,他的神色晦暗难明。
纪衡的视线落在床上的女子,心中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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