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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众魔徒不远不近地停在边处,警觉地瞧着。
此时此景,虞十六的头顶像是炸了一声响雷,凶手腰间的那个长鞭怎么越瞧越眼熟?
她心下茫然,无措地摸了摸腰间。
怎么会,怎么会
虞十六顿时醒悟,明白了一些她怎么想都想不通的事。
慕词为何从没提过白月,他为何不轻易把手上的佛珠脱下,还有,
她苦笑一声,死死地注视着那一抹残影,眼睛顿时像被蒙了一层雾。
还有,为何梦境里的慕词和梦境外的慕词会有如此巨大的差别。
她听到了白月的遗言。
白月口中的那句话到底什么意思,虞十六不敢深想下去。
脑中闪过慕词这几日奇怪的举动,虞十六好像真的明白了
明白了慕词为何会孤零零地站在悬崖边,会以那样漠然的眼神盯着自己手上致命的伤口,明白了书桌上空白纸张上,隐约写着的为什么。
白月口中含血,含糊不清地吐出几句:
求你好好活下去。
救救那些可怜的百姓们,那些像我这样,轻而易举就能被杀死的人。
原来她从未真正了解过任何一个人,无论是贺稚,白月,还是慕词。
她始终都是个局外人。
*
那些魔徒不知何时早已散去。徒留慕词与倒在他怀中冰冷的尸体。
临进山头前,那红纱女子冷冷回头瞧了眼,心中莫名生了些郁结之意。
那正派弟子叫什么来着,白月?
她不屑地轻蔑一声。
一心求死的人她倒从未遇过。
她紧紧握着手中泛着蓝光的灵珠,心中雀跃万分。
*
师,师兄。你还好吗?
虞十六怯懦懦地试探,慕词泛红的眼眶让她有些担心。
他没有回复,沉默良久,只是紧紧抱着白月,一声不吭。
她陪他一起坐在寒风凛冽之下,血液仿佛在那一刻冻结,她浑身冰凉,像是刚从刺骨的冰泉里走上一遭。
她死了。
耳边倏忽飘过这句话,她的心骤然一缩,像是跌进了谷底,冻得发僵的手攥着腰间的长鞭迟迟不肯放开。
百感交集,她的额间直冒冷汗,心跳如擂。
慕词摹地抬起头,脸色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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