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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边随便一份大虾沙拉, 折人民币才十八块左右。有虾的菜你放上海试试, 没个三四十绝对下不来。

这里的海鲜也便宜,靠海吃海。上海也临海, 但海鲜一点也不便宜, 临了个假海似的。

拿面包蟹来说,如果不去旅游景点宰人的饭店吃螃蟹, 路边的小馆子, 现杀现宰点一份避风塘辣炒蟹,最多不会超过人民币八十块。而在上海,避风塘炒蟹,可能用的食材是冷冻的切割蟹, 一份的价格绝对一百二往上。

陆星寒订的酒店是套房,给陈诗酒拍了一张套房里的厨房照片,诱惑陈诗酒上他这尝尝他的手艺。

“你还会做饭?”

“当然。”

留学生会做饭绝对是最基本的生存技能了吧?

于是在收到他的邀请后, 他们第四天的约会主题成了做饭。

陈诗酒在网上搜索了一下附近的农贸市场, 和陆星寒打的去了那里, 发现市场里面的半壁江山都是海鲜的天下。

生活在内陆地区, 陈诗酒生平第一次瞧见那么多长相稀奇古怪的海鲜, 特别是海里的鱼, 长得千奇百怪的,总结一下就是各有各的丑。

陆星寒骗她说:“长得越丑的鱼越好吃,这叫生理自动防御机制,长得丑让人难以下咽。长得漂亮的鱼就不一定了,不仅可能不好吃,还可能有毒。”

陈诗酒将信将疑地在水产摊前随手指了一条冷鲜的丑鱼,让老板帮他们宰杀好。

“鱼你想怎么吃?清蒸、红烧、或者松鼠鱼?”

陈诗酒想吃松鼠鱼,又觉得这道菜的做法可能是在为难他,就改口说:“清蒸吧,方便。”

水产店的养殖玻璃槽里还有婴儿手臂粗的皮皮虾,陆星寒说:“皮皮虾白灼、椒盐还有避风塘的做法都好吃,不过温州那块儿最常见的做法就是白灼蘸酱油醋。我妈从小到大就认准白灼这一个做法,觉得其他用油炸的方式,都是在糟蹋海鲜。”

温州人是出了名的吃海鲜大户,陈诗酒总算见识到了陆星寒身上的温州基因。他挑海鲜果然特别在行,像刚刚挑鱼,她随手一指,他会娓娓地跟她解释她选的那条鱼不好,鱼眼睛的玻璃体不够澄清,鱼鳞不够亮,这样的鱼估计已经搁置好长一段时间了,并不新鲜。

挑皮皮虾的时候,他弓腰贴在玻璃槽前认真钻研缸里的皮皮虾,端详里面徜徉着的皮皮虾,腹部和甲壳的颜色是否有一条深色的膏线,据说这样的皮皮虾是带膏的,肉质会比较肥满。

花花绿绿的杂螺要了半斤,将军帽要了四两准备用紫苏和甜辣椒炒,还幺了一只巨大的帝王蟹。

陈诗酒看见他拎着满手的菜,懵头问道:“除了我,你还请了其他朋友上你那吃饭?”

她不过在店里转了一圈看新鲜的功夫,他居然下狠手买了这么多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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