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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诗酒惊讶:这房子他到底多久没来过了,被偷了东西居然现在才知道?

“别让吴开过来了,刚出了半个月的差回上海,人家好不容易今晚老婆孩子热炕头,你掺和个什么劲儿。我头发擦的差不多了,现在就能走。”她看了他一眼,“你薄衣服收拾好没有?”

陆星寒猛然想起自己应该干的“正事”,摊手说:“没呢,光伺候你的突发事件了,我这危机公关做的还可以吧?”

又找浴巾又找吹风机的,服务非常到位。

陈诗酒把擦头发的半湿毛巾砸到他怀里,松弛又自在地说:“哦,那我先自己打车回宾馆了,你慢慢收拾衣服。”

操,真狠啊!陆星寒在心里说。

陈诗酒身上那股杀伐果决的狠劲真是十年如一日。

他指了指阳台上的多肉,问:“这些你不要了?”

陈诗酒抬头定定直视他:“不是说了不要了吗?你随意处置。”

陆星寒的心脏像被猛踢了一脚。

她说不要的样子,真他妈像她当初说不要他的时候。

她冷劲的眼神,让他此刻有一种错觉——他和阳台上这堆没人要的垃圾杂草也没什么区别。

***

趁陈诗酒等电梯的时候,陆星寒飞速抄了一套衣服夺门而出。

陈诗酒侧目瞄了他一眼,清冷目光里带着一点不可思议。

这里一梯一户,电梯运行速度极快,不到一分钟的功夫,他是怎么做到在七百多平的房子里精准找到衣服,并且此时完美出现在她身侧的?

电梯里,陆星寒问她:“你饿吗?”

“不饿。”其实是饿的,每回盘这种有重量级嘉宾的饭局,陈诗酒就忙着在酒桌上长袖善舞地招商引资,哪还顾得上认真吃几口菜。

话刚说着,肚子里就响起一阵不合时宜的肠鸣。

陆星寒目光投在她的肚子上,哂笑了一下。

“还不晚,才十一点,或许我们可以再去组个宵夜局?”

“你可以自己去吃,或者一会到宾馆点个外卖。我回房间叫个客房服务,送一碟水果就好。”

陈诗酒累了,真不想继续陪他闹。成年人之间,没必要玩这种试探游戏。

在她这,分手就是分手,从来没有分手后还想当P友这一说。

电梯门开了,绕出地厅,自动门打开,直通他的五个车位。

这回陈诗酒认真观察了一下车库的天花板,刚刚砸下来的那一块儿,确实掉了好大的一块墙皮。南方这季节老是下雨,墙体周围潮得都有一圈黄水渍了。

管他什么豪宅不豪宅,被水泡过的天花板真丑陋,一切让她不舒服的东西,就是丑。

她指了指掉在车顶的几块碎墙皮,转眸对陆星寒说:“墙皮掉来下物业占主责,我是次责。你明天去检查一下车顶的漆,有花的话,我转你补漆费。”

实际心在滴血:妈的这车这么贵,补几方油漆得六位数吧?这种意外又不能找单位报销,报销一趟估计单位都得原地破产重组。

来一趟上海亏大发了,这叫什么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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