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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清越点头：“那就先说说看吧。”

竹叶小声地说：“少爷，这顾府看着是个好地方，但也跟别的家族一样，水深得很。这顾府在外面名声一直很好，主人都是善心人，经常救济贫困的人，顾府里唯一名声不好的，就是顾府的大少爷，现在的少家主。少爷您也知道，少家主……克妻的名声，而且少家主性子也不太好，但奇怪的是，顾府说是对少家主疼爱有加，但也从来没给少家主澄清过什么，少家主自己也不管他的名声，看着就一点都不关心自己将来能不能娶到妻子呢。”

季清越点头。

竹叶又继续：“奴婢觉得这事儿肯定有什么隐情，但奴婢去问的时候他们都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奴婢没有打听出来什么，但奴婢打听到了点别的。”

“顾府的老夫人一直是个喜欢礼佛的人，平日里待人慈眉善目的，性格和蔼可亲，但是奴婢打听到她喜欢打骂下人，今年就有两个丫鬟因为一点小事被她打死了，所以现在都没有人敢去那里。”

季清越沉吟着，果然，这个老夫人问题很大。

“那其他人呢？有打听到吗？”

竹叶点头：“其他的人倒是没有打骂下人的，但顾家主没有表面上那么爱重妻子，听说在外面养了两个外室。奴婢听说现在的夫人还是家主的青梅竹马，只是后来家道中落，配不上顾府，家主据说一直深爱着夫人，但迫于长辈娶了少家主的生母，前夫人因病离世以后，家主就要把人娶回来，但现在的夫人没答应，顾家主是费了几年时间，才终于把喜欢的人娶了回去。当时少家主已经六岁了。”

季清越“嗯”了声，抬头看着她，问：“那这个顾府的夫人怎么样？”

他还记得新婚之夜床上那些顾夫人送来的有毒的花生桂圆和红枣。

竹叶显然也记得：“少爷，奴婢觉得新婚之夜那件事，顾夫人说不定是被陷害的。”

季清越抬了抬眸：“为什么这么说。”

竹叶：“奴婢去打听了之后才知道，这顾夫人是真的良善，对人都好，对下人也好，府里没有一个不喜欢顾夫人的。只是，确实是有一个关于顾夫人的传闻。”

季清越：“是什么？”

竹叶凑近了季清越耳边，小声耳语：“奴婢听说，这顾夫人是个不能生孩子的，这府里的二少爷也不是顾夫人的亲生子。”

季清越皱了下眉，“这种事，你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