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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前又走了几步,果然里面的桌子、设施和布局都和大殿一模一样。
但他们明明来的这条路不是走大殿的路。
猫猫喵了一声,往大殿后走去。
陈亦辞连忙跟上去。
原本的大殿后面本来是竹林,但这里的大殿后面却不见竹林。
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什么都看不清。
陈亦辞尝试着在自己包里摸索了一阵,摩挲出一个打火机。
他在地上摩挲到一根枯枝,好不容易点燃后,才多了几丝可见度。
他举起照亮周围,发现是个过道走廊。
走廊四周的墙壁上有很多条痕,深深浅浅看不出什么意思,刻得不算整齐,但歪歪斜斜的排下来,还是能数清的。
痕迹有深有浅,有新有旧,最开始的墙壁那头的刻痕已经要被磨平了,只看得出轻轻浅浅的划痕。
越到后面痕迹越明显。
他摸索着伤痕累累的墙壁,皱着眉头思索这些划痕是什么意思。
他把火把举近了,在痕迹累累的墙壁上像是发现了什么,轻轻眯起眼,在看到那一丝红色痕迹的时候,浑身震了一下。
他用手去抚摸那一丝血红的痕迹,举着火把往后一点点看。
注意看能发现,每一个刻痕的凹陷里面,都有着血红的血迹。
他浑身一震,明白了。
左逐望着满墙的划痕,像是这一切和他无关一般,灰雾色的双眸冷静而漠然。
陈亦辞仿佛能看见,左逐每次被强制赋予一个能力后,身体被撕裂又重组一次,沾着血的手指硬生生在墙上刻下一横,作为自己受过伤的唯一证明。
从墙头横亘至墙尾,横亘了数万年。
陈亦辞手指顿在冰凉的墙壁上,过度用力让他手指有了凹痕。
脚边传来一声喵喵的催促声。
左逐淡然的看着满壁的伤痕。
这些痕迹太过久远,久远得已经忘记了当时的感受,现在重看的感受,甚至没有陈亦辞的情绪浓烈。
他往前引领着陈亦辞往前走。
陈亦辞垂下眼掩去哀伤情绪,跟着左逐穿过长长的走廊。
走了许久才走到尽头,两人在一扇石门面前站定。
石门紧闭,没有一丝缝隙,也没有锁眼和拉手,很像墓室里的死门。
只有在门中间有一个很熟悉的云纹状。
左逐伸出猫爪子,挠了挠陈亦辞。
陈亦辞明白,这和上次一模一样,是需要他的血。
这个世界到处都需要左逐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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