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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府。
整个府邸一片愁云惨雾。
齐夫人躺在床上,醒过来了,但整个人精神状态很不好,时刻都在崩溃的边缘。
她像是祥林嫂一样絮叨个不停:“怪我,都怪我,要不是我一定让阿衡回家,阿衡就不会被设计去陈家,更不会被冤枉杀人,一个月后枪毙……”眼泪也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不停的往下掉。
时莜萱坐在她身边劝:“不怪你,你不要太自责了,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想办法把阿衡救出来,你只是自责一点意义都没有。”
但是齐夫人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怪我,都怪我,要不是我一定要让阿衡回家……”
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外面任何消息都不能干涉到她。
时莜萱没办法,只能陪她掉眼泪边想办法。
……
书房。
俩个大男人在商量,时然也在。
齐副总统:“现在舆论对阿衡很不利,所有的证据都表面人是他杀的,如果不行,我就豁出去劫狱也要把阿衡救出去,只是如果真到那份上,你们家也会受我牵连,只能对不起了。”
两家关系密切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实,假如真到了最坏的时刻,他要劫狱一定会把齐衡救出来。
但也意味着仕途彻底结束,这辈子都没有翻身的可能。
而和他关系很好的盛翰鈺,一定会受到拖累,经济损失不计其数。
就因为事关重大,所以一定要在行动前说清楚,被埋怨是应该的,他会尽自己所能补偿盛家。
盛翰鈺:“不用道歉,如果是我儿子,我也会这样做。”
只是一句轻飘飘的表态,没有二话。
没有反对,甚至他连一丝不满的表情都没有。
“谢谢,我们家注定要对不起你们家,如果这辈子报不了,就让我下辈子报答你们盛家的恩情吧。”副总统更加愧疚。
时然:“齐伯父,您不要太悲观了,我们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完全有机会翻案。”
齐副总统:“难啊!”
他叹口气,只当时然是安慰他,其实他会这样悲观也是有理由的。
陈部长弟弟是法院院长,齐衡被判刑所有人都知道有公报私仇的意味,但已经是既定事实了,没有特别有利的证据反转,根本没有机会翻案。
时然:“请您相信我,我有办法。”
“好,我们一起努力。”
已经想到最坏的结果,剩下的只要努力就够了。
……
陈府。
整个府邸被黑纱白帐笼罩,客厅被布置成灵堂。
灵堂布置的很气派,但前来吊唁的人却不是很多,还不到时候。
L国风俗吊唁一般都是下午或者晚上去,上午除非是很近的亲属或者特别好的亲戚朋友,否则就会被视为不礼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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