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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椒房殿寂静而悠远,除却庭院内几声鸟雀鸣啾,再无其他声响。
今日练字耽搁了不少时间,赵懿懿抬首想要同顾祯提安寝之事,却发觉,他那一双眼眸不知何时起,转变得无比幽深。
随着衣带松散,赵懿懿虽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也还是红着脸转过头,不敢在这种时候看他。
繁复而轻柔的衣衫褪去,没了遮挡之物,凝脂般的肌肤毫无防备的暴露在空气中。
将赵懿懿放置在织锦被衾中央,顾祯环视了一圈床榻,蓦地低笑了一声,意味不明道:“还是皇后有先见之明。”
世人床榻大多窄小,饶是顾祯在紫宸殿中的御榻,也说不上多宽阔。赵懿懿幼时睡觉好动,时不时的就会从榻上掉下来,被摔怕了以后,她说什么也要睡宽阔的床榻。
起初顾祯难以理解她这癖好,对此嗤之以鼻,然时日久了、自个尝试过后,才渐渐觉出这床榻宽阔的好处来。
从此食髓知味,难以忘怀。
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赵懿懿面色霎时涨得通红,那阵红一直蔓延到了耳尖子。支支吾吾的,半晌都说不出一个字。
怔神时,耳垂突然被含住,湿热触感叫她身子酥麻,忍不住想要将自个给蜷缩起来。
被顾祯在身上游走的手给安抚住了。
“怎么还是这般的瘦?”顾祯皱着眉头,似是有些无奈地轻笑了声,“等过几日天气好了,朕带你去西郊跑马。”
其实这话也不尽然,赵懿懿身量虽纤弱,该长的地方可半点没含糊,羊脂玉一样的身子搁在被衾中央,叫人看得挪不开眼。
听他这么说自个,赵懿懿本来是有些不情愿的,然又听到他说要带自个去西郊跑马,顿时有些惊喜:“陛下!”
然顾祯只是随口一说,对于她的分神之举,显然是极为不满的,便是重重拍了一下,好叫她回过神来:“好了,莫要想旁的事了。”
好一会儿才逐渐放松,赵懿懿感觉自个如顺水逐流的船只一般,难以控制方向。
尝试片刻,她干脆闭上眼,任由自个浸没其中。
赵懿懿有许久没出过宫了,骤然听着能同他去西郊跑马,惊喜之余,难免还有些兴奋。
心情也随之雀跃起来,忍不住又问了几句。
顾祯有些不耐地皱了下眉,白日里瞧着温润如玉的一个人,这会子像是舒展了下来,眉眼间竟透着几分冷桀。一双深邃的凤目朝赵懿懿看了眼,虽有些显而易见的不情愿,还是一一答了。
天色昏暗,殿外伺候的宫女皆是仰头看着头顶的月亮,长舒了一口气。
不管旁的如何,只要陛下和娘娘之间好好儿的,她们也就不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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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醒来,赵懿懿身上酸软得很,昨儿晚上被他折腾得太狠了些,浑身都没了力气,昏沉睡了一觉,实则也没睡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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