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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竟没让她过去, “大鸣不是死心眼的人, 去吧。”
“没事, 你等我一下。我陪你一起过去吧。”
孟宁虽然拒绝了大鸣,但也没做错什么事情。
不好意思是有点不好意思,但要是一味地心虚躲避,那又成什么样子了。
孟宁本来都觉得这是一件很小的事情, 没必要把它放的那么大。
如果她表现那么刻意,以后只会更加影响大鸣跟韩竟的关系。
孟宁笑着让韩竟跟大鸣在外面说话,自己走进了租的院子, 让大文帮着她收拾些东西。
上门去别人家, 哪儿能空着手。
大文按着孟宁吩咐, 找出了一封未开的红糖, 又随手裁了五尺的细布,放在院子竹筐里。
孟宁拿着竹筐, 开了门,把东西放在韩竟车把上,跟着韩竟一起去了大鸣家里。
—— ——
大鸣家在背光处的巷口, 是依着别人家建起来的一小块地方。
巴掌大的院子,一半都种着蔬菜, 另一半养着两只鸡。
靠着院子的是一间小小的厨房, 半开着门, 隐约可以看见里面有两个男孩。
他们年纪看着大些, 一个在厨房做饭, 一个帮着烧火。
还有两个年纪在五六岁上下的男孩正一个人拿着一个小碗,在院子里浇菜地,时不时还要互相打两下。
家里两个妯娌正在院子里洗晾衣服,面前放着一个老旧木盆。
本就狭窄的院子,几近没有下脚的地方。
大鸣家的房子远没有别人家的高大,阳光只能照射一点,整个屋子显得昏暗逼仄,恍如夜晚。
大鸣的母亲是个干瘦的老人,知道韩竟他们来了,拖着病体还出来见见他们,请他们坐在院子里,还给他们掏出来一把不知道放了多久,都已经返潮的瓜子。
本来在院子里玩闹的两个男孩,也都被大鸣妻子跟他大嫂带进屋子里。
院子里只留下韩竟夫妻两跟大鸣和他老娘,这才显得院子稍微有那么一点空旷。
看来大鸣家的生活比她想象的还要糟糕。
可是不应该啊?
转业不都分配的有工作吗?
而且当兵几年不可能一点积蓄都没有吧?
孟宁也是闪过一瞬想法,更多的是今天生意的安排。
也不知道今天能不能有个惊喜,破个4。
这几天的收益已经过万了,但现在布才用完四匹布。
一匹布是90尺,四匹是360尺。
要是纯卖布,她就是一尺卖到两块钱,那也才720元。
现在可远比单买布赚得多,当然投入的也多。
缝纫机不停的转、成百斤成百斤的棉花、煤炭、电费、房租、多出来的人员等,也都是一笔一笔的支出。
但总体来说,利润还是能拿到对半的。
—— ——
孟宁这边跑着思想在自己的生意上,那边韩竟看了大鸣一眼,让大鸣先把他老娘扶进屋子里。
冬天天寒,别再冻着老人家了。
大鸣他娘进屋的时候,干瘦枯皮的手还在拉着孟宁,眼眶都含着泪,“领导夫人,我不说假话,大鸣这孩子真的能用。您要是看得上他,您且放心用。该打就打,该骂就骂,您,您放心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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