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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雪环顾了一下，又跑去整理没摆好的东西。转头时，发现韩司穆正含笑地看着她。

“怎么了？”她笑道，“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韩司穆：“我就是突然发现，昔日的小同桌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

他的嗓音听上去很温柔，“你现在有自己的公司和司机，还有一个男助理，一切都变得越来越好。”

黎雪笑着摆好厨房的东西。

男人的声音渐渐低下来，“所以你当年高中毕业后，到底去了哪里？”

“......”

她的身体猛地一顿。

“你没出国，而是在国内读的大学。”韩司穆的声音紧紧地跟着她，“为什么搬家了，连手机号换了也不跟我说？”

黎雪低着头，没说话。

“当年是发生了什么事？”

黎雪正要起身，韩司穆赶紧一步上前，掌心挡在她的头顶。

她的头将他的手撞上柜子底部，发出一声闷响。

男人见她没伤到，便将手慢慢缩回去，“怎么这么不小心。”

黎雪才反应过来，赶紧道：“你、你的手没事吧？”

韩司穆倚靠在家具旁边，漆黑的眼眸紧紧地盯着她，浅薄的单眼皮微微下压时，周身的压迫感也成倍放大。

被他用这种眼神盯着，黎雪也心里发慌。

高中毕业后，她几乎抛弃了过去的所有，隔绝了跟所有人的联系。

包括韩司穆。

她承认道：“当初确实发生了一点事情，但是都已经过去了，也没有重提的必要。”

他问：“已经过去了吗？”

“嗯，过去了。”

韩司穆沉默了一阵。

“如果有需要，你也可以找我帮忙。”他的语气中带着认真，“我们现在是邻居。”

“......”

黎雪点头，半开玩笑道：“好了，家庭小煮男，你先回去吧。”

韩司穆朝她挑眉，“你又喊我什么？”

她笑着将他推出去，“小煮男，晚上过来吃饭。”

男人站在外面低笑道：“我能相信你的手艺吗？”

黎雪背靠在门上，也笑，“能。”

直到他的脚步声消失在走廊，对面的门也关上，黎雪才真正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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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雪不太会做饭，但是乔迁宴还是要亲手做比较有诚意。

她线上下单了一些食材，等到外卖员上门时，她推开门，遥遥地看向对面。

想起韩司穆刚刚说的。

——“我们现在是邻居。”

以前他们是高中同桌，现在他们是一个走廊之隔的邻居。

过去这么多年，像是在一个圈里兜兜转转，最后还是遇到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