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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玉屏听得糊涂,又见不得周季难过:“你在外面无须怕谁,天塌了还有我替你撑着的。”
“我不是怕他……”
“所以那人是谁?”
周季怕自己将事情讲了,赵玉屏会气得睡不着。他替她拉了拉被角:“昨夜你又蹬被了,若不是我发现,可要着风寒了……你这毛病要不要叫大夫来瞧瞧?”
“大夫哪看这个。”赵玉屏道,“若能治这个,阿筠早替我治了。”
“其实我一直好奇,汴京人家都不愿与沈家相交,怎么你与她这般要好?”
“我们这叫总角之交。”提起沈若筠,赵玉屏可谓眉飞色舞,“我母妃说,人与人之间是讲眼缘的,我第一次见阿筠,就有些喜欢她。”
周季想起自己第一次见沈若筠的场景,一时不好接话。
赵玉屏也想起小时候的事了,“你还记得在女学的事吗?”
“记得呀。”周季道,“回来挨了好一通罚呢。”
“你呀。”赵玉屏嗔他,“好好的,做什么要欺负女孩子?你以为沈家的女孩好欺负么?”
周季不好意思:“当时我哪想得了这样多,只听家里的长辈姊妹都说她如何如何不好,心下有气罢了,且当时人人都捧着我,她连正眼都不带瞧的……故才冲动了。”
“因着你欺负他,我当时也不喜欢你。”
“那现在呢,现在喜欢吗?”
“这有什么好问的呀。”赵玉屏把头埋进被衾中,瓮声瓮气,“我怀疑你是个傻的。”
周沉在城内布防,周季也要跟着去。赵玉屏送他至二门,见他袖口不齐,低头替他理了。
赵玉屏搜肠刮肚想说些话,只想出一句,“万事小心。”
周季想笑她却又不敢,叮嘱她道:“若我晚归,你就不要等我了。”
周沉在临时搭建的军营见他,将一份车辇图递给他,“你来得正好,这是去寿春府的路,先看看。”
周季接过车辇图,有些不知哥哥何意:“……父亲与我说,要去议和了呀?”
“辽人不可信。”周沉下定论,“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若你是耶律璇,眼下汴京的富贵唾手可得,你会同意议和吗?”
“这也不一定。”周季把父亲昨晚与他说那一套话,又讲给周沉听,“辽人粗鄙,无这样深的心机,且他们没有治理能力,不然也不会选沈将军而弃冀北……只要给他们足够的银粮,他们自会回到北边的。”
“父亲想的是既然打不过辽人,设法求和保大昱江山……而我以为,眼下要紧的是要保证官家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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