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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周沉见赵玉屏没有离开之意,便想将沈若筠带离,当知道赵玉屏硬闯嘉懿院时,他心里满是害怕。
谎言不可以被戳穿,沈若筠也不能想起来旧事,她想起来必去冀北送死……还不如眼下这样,日日开心地活着。
赵玉屏见周沉牵了沈若筠要走,忙也拉了她另一边胳膊道,“阿筠,他不是好东西,你莫信他的话。前几日,一直照顾你的婆婆在周家门外求着想进府见你,他不许,婆婆撞死在他们周家门口了……你都不记得了吗?”
沈若筠被她说得眼眶发酸,追问道:“你说什么?”
“够了。”周沉声音发颤,厉声打断赵玉屏,“你别刺激她了,你想想便知她为何会患失魂症,她现在只是记不得过去的事罢了,若是再受刺激,疯了可就真好不了了。”
赵玉屏被他这么一吓,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沈若筠被周沉拉着走了两步,腿下直发软,周沉将她抱起来,抱去西梢间安抚她,“沈家是有个老婆婆离世了,可她是回去的路上突发了旧疾,病死的。”
“为什么不叫她见我呢?”沈若筠质问他,“我现在头上也不痛了,只不过是眼睛看不见,你做什么不叫她见我?”
“因为我怕她把你带走。”周沉揽紧她,一滴泪掉在她衣襟上,“阿筠,我怕沈家的人带你走,就再不回来了。”
沈若筠挣扎了两下,周沉却抱得更紧,“你是我的妻子,他们却总想将你带走。”
“可你不是陆蕴,你叫周沉。”沈若筠推他,“你又骗我了。”
“我就是你的夫君。”周沉道,“这个没骗你,我们拜过天地祖宗的。”
“我在汴京有家对不对?”
“这里就是你家。”
沈若筠想到赵玉屏说的事,虽不记前事,但眼泪怎么也止不住。周沉见她如此,心里也难受,却不知如何开解。
他抱她许久,终是哑着声哀求她:“阿筠,别哭了好不好?都是我的错,你若难过,打我行不行?”
赵玉屏是被濮王妃叫走的,她走后,周沉又叫来了菡毓。他什么也不说,菡毓自知她放赵玉屏见沈若筠的小心思瞒不过周沉,便也一言不发,只跪下听罚。
周沉看着她:“她搬出去这件事,已成定局,你若再动心思,便还回祖母身边罢。”
菡毓双手交叠,重重磕了个头道,“奴婢愿陪少夫人去别院。”
第六十九章 空庭
沈若筠搬去隐园,濮王府送来一份贺礼。周沉拿着礼单,还以为濮王府是要出面,干预此事了。
他打开礼单,才发现是自己多虑,这是贺沈若筠生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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