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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外寒风凛冽,曼澄湾几乎十几年才会下一次雪,今年也照样没有雪,却比这几年的温度还要低得多。
桑苡快步从酒店出来,前台朝她颔首,然而她也来不及去打什么招呼,急急忙忙的往酒店大门走。
最后几步,直接改用跑。
终于出了酒店,顺手在路边打了辆出租车车。见她坐上车后司机发动车子,用余光看向后视镜:“姑娘,去哪?”
桑苡张口想说话,出口的却是破碎的哽咽,早就憋到通红的双眼再也忍不住,滚烫的泪水夺眶而出。
忍了又忍,心头的酸涩一股脑全都涌了上来,最后捂着脸哭出声。
可是她又有什么资格哭呢,明明当初是她先放了手。
本就算不得是什么开始,如今的他对自己的妻子有多温柔体贴,更是和她半点关系都没有了。
没有了……
司机一愣,见她哭的上气不接下去,仍旧克制着、压抑着自己的哭声,那抖动的肩膀格外的瘦弱凄凉。
司机满眼复杂的收回了视线,见她哭的那么伤心,什么也没有说。直到觉得她的情绪逐渐缓和,正要问她去哪儿,又见她拿出手机正在和人通电话。
“Lida姐,”因为哭过,桑苡的嗓音很沙哑,压抑着崩溃的情绪,“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是。”
“你故意让我过来送东西的,”眼泪还在不断从眼眶挤出来,她克制着哽咽,一字一句的问,“…是不是?”
那些杂志根本就没那么重要,应该说并没有重要到需要她亲手交到许清端手上,交给前台让他们送上去就行。
Lida就是故意的。
可她还是不死心的问。
“你故意让我知道,让我知道许清端就是他的妻子。对…不对?”
那端静了几秒,才说话:“小苡,你看到了,他现在已经结婚……”
“你凭什么多管闲事?”桑苡通红着双眼打断她的话,声音破碎而艰涩,已经是近乎于质问的语气,“他结婚了,那也是他自己的事,我知不知道那是我自己的事,你又…凭什么擅作主张?”
“小苡,我……”
“Lida,”桑苡忍着泪水,心里难堪到了极点,“你知道许清端是他的妻子,可你没及时告诉我,不然我说什么都不会……”后面的话越说越艰难,“不会出现再他们面前,你知道我有多可笑吗?”
那天在繁园,他们说了那么多有关她前男友的话。
什么舍得舍不得,可人家就是正主名正言顺的妻子。而她就像个跳梁小丑,在许清端面前唱来跳去。
偏生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和宋西忱究竟算不算开始过。
太尴尬了。
也太难堪了。
Lida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小苡,我只是想让你明白,曾经有个梁若枳、有他的生身母亲,还有横亘在你们之间的身份差距,现在是许清端,是他从来就没有把你放在心上过,你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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