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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看着那个藏着符纸的香囊,都能想象得到宿枝做这东西的不容易。
她看着看着,忽地笑了。
“以前,一直都觉得这孩子不做正事,把他那句以后要我在人前风风火火当笑话,现在才知道,这句话原来不是说笑的。”
她说到这里,握着夫婿的手,与他对视一眼,说:“你要出去和我看看夏花吗?烈日灼灼,可能会有些晒,也许会吹得我不如以前漂亮。”
夫婿笑容不变:“不管什么时候,你都很漂亮,宁欢就像你。”
长公主觉得这话很对,就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她想了想,掏出来怀里的药,将两颗毒药放在了她与夫婿中间,惆怅地说:“早就备下了,长公主可以被抓住,但宿枝的母亲不可以。而我是宿枝的母亲,不会糟践他的正道,也不能拖累他。”
“知道。”夫婿轻笑一声,捡起了她手中的毒药,说,“我知道你的心思,我们跑了这么久,不过是还想见他一面,若是能一家人在一起,也挺好的……若是不能,就这样吧。”
话音落下,他们推开了那扇门,单薄的身影迎着光走了出去,最后变成了两条光线。
当宿枝寻着沿途信号找过来的时候,他只看到了车架远去的尾巴。
他心里起了一丝奇怪的感觉。骑着灵兽冲进城中,却发现他来晚了。
太后的人走了。
他的父母也走了。
别说以后回到上京让他们风光一把,他就连保住他们都没做到……
而这些年他到底都错过了什么?
他坚守了这么久,又守住了什么?
在这一刻,他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像是想要逃避这件事一样,睡了十五天。而在他睡着的这十五日,聂泷扶持的傀儡打到了义州。
而妹妹宁欢,则在去他那里之前遇到了清潭,被清潭帮了一把。经过清潭的手,被送回到宿枝的身边。
没过多久,陈已安经过意绫清醒过来。但因为前几年受控于人,氾河之中敢反他的良善之人都被他杀了,这几年筛选了几次,留下的大多数都是一些品性恶劣的族亲,因此在京中他找不到可以商量的人,便急匆匆地往义州去了。
此时的宿枝也在义州。
在陈已安找到自己那时,宿枝立刻想要抄刀杀了他。感情上宿枝已经容不下陈已安了,理智上宿枝能懂对方跑过来绝不是来演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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