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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背对着奎的那张脸生的也特别俊美,只是俊美的有些邪气,上挑的丹凤眼眯起来的时候像是狡猾的狐狸,又带着些许疯狂的傲气;瞪大的时候像是猫的眼睛,看上去漂亮又乖巧,着实有着一副不错的外貌。
——一副完全不像好人的外貌。
“你记得你前几日对我说了什么?”
硬是把人从赌坊里拉出来,奎气呼呼地瞪着面前的男人,愤恨的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恨不得将眼前的男人烧成灰。
宿枝吊儿郎当地笑了笑,伸出修长有力的手指夹着铜板,正要回一句记得,转头却看向了西北的一角,眼里促狭的笑意少了一分。
天色渐暗,方才还是晴空万里,现今又变成了乌云密布。
阴冷的气息顺着风势而来,似有不知名的阴邪越过了城门,闯进了城中。
穿着一身灰衣,披散着长发的邺蛟站在城中最高的建筑上,悠闲地观察着下方的风景,毫不意外地发现了城中的宿枝和奎。
他对那位把魅蛊惑了的男人很感兴趣。
单看这人的外表,他看不出这人的本事如何,索性俯身下去试探着接近对方,去看这人到底有没有趣。
而飞下去的时候他心里想着,名门正派基本上都守着各自的正气正义,虽然这位皇亲贵胄瞧着外表与其他善人不同,但想着越河尊是个心思纯善的人,料定他不可能收下一个心思不纯的徒弟。
而天底下的男人都是一个性子,对柔弱无依的女子都会心生怜悯,因此想要试探宿枝的他,似乎化作柔弱的女子最为妥帖。
只是想了想宿枝身边已经有了一位可妩媚,可柔弱,可扮千面却还是失败了的山魅,邺蛟又熄了这个念头,转而换了一个想法。
片刻后,变成了中年男子的邺蛟慢吞吞地在街头散步,腰间带着一个装得鼓鼓囊囊的钱袋。
等邺蛟与宿枝和奎擦肩而过时,街上一个年纪不大的贼也与邺蛟擦身而过,趁机偷走了邺蛟的钱袋。
邺蛟装作不知,继续往前走去。
而这个动作奎和宿枝都看到了。
说来也怪,在邺蛟与宿枝擦身而过的时候,邺蛟心里涌起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情绪。
他感觉有些怪,却逼着自己不曾停下来。
而宿枝则在这时停下脚步,眼睛往左侧斜去。
风不讲时机地吹来,宿枝脸侧的碎发不太听话,趴在了眼侧,衬得他十分的狡猾痞坏。
瞧见了这一幕,奎有些呆呆地张大了嘴巴,拉了拉宿枝。
宿枝点了一下头,信步闲庭般的跟上了那贼。
邺蛟没有停下脚步,可他早就知道了宿枝和那贼偷的动作,心说以宿枝的心性,宿枝一定会把钱袋要回来,送回来。
他想,越河门规严森,越河尊性子刚烈,一定养不出痞坏的弟子。越河尊门下弟子一定是良善之人。
因此他信心十足地坐在了一间茶舍,点了一壶茶慢慢地喝,等着宿枝把钱袋给他送回来,然后顺势与对方结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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