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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澶容的提醒,长公主肯定会起疑,但不会立刻杀死宁英。他出于了解,耐着性子等宁英过来,本是吃准了宁英肯定会抽空过来看一眼,想要借此让宁英先离开,没想到宁英一来张嘴就是一句以后别来往,弄得他头脑发昏,气急之下不想理会宁英是生是死,忍着气没告诉宁英这事。
可现在听到若清挑开了说,善变的他又有点急。
但他不愿若清看出来,只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笑嘻嘻地说:“我有什么可羡慕的,如今你成了长公主的儿子,又与澶容要结为道侣,这两件事不管说出哪一件,都是别人羡慕不来的幸事,要说羡慕,我倒是很羡慕你。”
“这有什么可羡慕的,不过是被逼到了这一步,若要我说,我更羡慕李岛主。”若清眼睛向上抬起,不知是不是看出了李悬念在紧张,他不怀好意地笑了,“李岛主与宁英相识多久了?”
“……澶容都告诉你了?”
“自然。”
若清说:“可我更想听你亲口说你是怎么害我的。”
李悬念知道瞒不住,索性不装了。他道:“我这般爱重澶容,澶容却不识好歹,那我就没有必要留他下来给我添堵。为了算计你和澶容出口气,我叫宁英改路,把三魂送到了澶容这里。”
“傅燕沉粗心大意,守不住我,我瞧见了他送你的珠花,便要手下人买了一个一模一样的,事后找来几个人去杀三魂,嫁祸给傅燕沉,又把珠花扔在傅燕沉的附近,要他误会是你看到了……”
他把藏在心里的恶毒想法说了出来,至于后来发生了什么,不用他说若清都记得。
李悬念坦白之后不见不安,反而多了几分不满。
“老实说,要不是算错了澶容,要不是你成了长公主的孩子,我不会落到如今的境地,你们也不会看穿我的计谋。”
若清想了一下,“会不会看穿不好说,怀疑肯定会有。”
李悬念眯起眼睛,问:“生气吗?”
“当然。”
“可惜,我不会再给澶容杀我的机会,而你——长公主是你的母亲,可她也是中都的掌权人,即便她偏爱你,也不会为你不顾中都时局,是以即便你恨,即便你告到长公主那里,她也不会为了你杀我。”他说到这里又想到了宁英,自知不能暴露自己有些上心,便说:“宁英是国师指点过的弟子,她既然能背着长公主与我来往,谁知她日后不会背着我与长公主密谋,因此即使你抓着她,我也不怕,更不会为了她去做什么。”
“你误会了。我没有这个意思。”若清说到这里,忽地起身去摆弄宁英带来的白芍药,和颜悦色地说了一句,“这花不好,都打蔫了,我想以千河宗的财气,应该不至于换不得一朵新花。”
李悬念见他去看那花,心里顿时涌起了不妙的预感。
若清知道他在看自己,脸上的笑越发真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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