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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坐在白墙下,仰起头的样子有几分潇洒,也有几分不服管教的傲气。即便满身脏污狼狈不堪,他的气度也没有因此离去。
若清看不到这人的脸,但他诡异的知道自己认识这人。
在走到这里时若清的双腿像是灌了铅,他无法继续上前,就静静地留在原地看着对方,像是要把对方的狼狈刻在心底。
这时,他忽地听到身后有人喊了一声:“十一?”
然后一个影子从他身后穿过,走向了那个浑身是血的人。
好奇怪。
若清看不清这两个人的面容,但他清楚,喊着十一出现的这个人就是他。
十一见“若清”来找他,没有什么喜悦的情绪,他就像是一个死人,静默地感受着今冬的寒意,耳边是“若清”不停地叫骂。
“下手未免太黑了,怎么就可你一个人害!”
“若清”在替十一抱不平,可十一却在这时转过头看向一边拉着他手臂,一边拖着他走的“若清”,心平气和地问了一句:“你没害过我吗?”
这话一出,“若清”便不动了。
雪越下越大,耳边是窸窸窣窣的声响。而在这吞噬一切的苍茫白色中,若清像是被人堵上了嘴巴,心慌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片刻后,得不到回答的“十一”慢慢与雪融为一体。
若清茫然地看着前方,忽地瞧见一处熟悉的风景,他疯了似的跑了过去,祈求能在这里躲躲雪,暖一暖即将冻僵的身体。
若清还记得,这里是清原的后山,里面有一个溶洞,是澶容关傅燕沉紧闭的地方。
若清去过那里,有一次傅燕沉被澶容关了一个月,他就求着师姐,让她悄悄地带自己去看看傅燕沉。他们躲着素音,在晚上的时候跑了进去。
那晚是十六,月亮很圆,月光落在溶洞上方,为这寂静之处添了几许神秘。霓姮背着他,将他送到了关着傅燕沉的石牢,自己则守在外面,不去听他们之间的悄悄话。
若清来到这里却看不到傅燕沉,只能看到一面石墙。因怕小师叔发现,霓姮不敢让若清进去,若清只能在附近找来找去,最后看到石牢左侧有一条缝隙,他便踮着脚从缝隙里去看傅燕沉。
那条裂缝里的世界很小。
小到眯着眼睛也看不清。
石牢里,傅燕沉背对着若清跪在里面,似乎在想什么事情。
若清小声叫了傅燕沉几句,将怀里带来的烧鸡举高,努力地把带来的好东西塞进石缝里,想要推给傅燕沉。
只是一只烧鸡还没有彻底推挤进去,他就听到里面的傅燕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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