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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裂痕
澶容突如其来的质问让若清手足无措。
没有去想澶容为什么生气,此刻若清最先关注的是澶容生气了。至于澶容生气的原因,则在澶容盛怒的表现下变得不太重要。
不能不承认,若清怕了。只是他不会说,他也有他的骄傲。
因为不安,他想要退回去,可被鞋子踩着的衣摆一动不动地停在原处,很快沾上了灰尘,像是对方刻意想要把他弄脏一样。
在这一刻,想要从对方身边离开变得不再容易。
若清心里一堵,移开了眼睛,不再看澶容的脸,只看澶容踩着自己衣摆的脚。
他的心事在这一刻变得很好懂,脸色苍白的样子看上去不安到有些可怜。而他本就清瘦病弱,一旦和气温柔从脸上退去,留下的就只有病怏怏的纤细脆弱。
——他表现就像是要犯病了。
盯着他变得苍白的脸色,瞧着他不安的眉眼,想到他身体不好的澶容深吸了一口气,移开了那双危险的眼,抬起了踩着对方衣摆的脚。
瞧见这一幕,一直装作不在的李悬念道:“阿容还真是把我当外人了。”
他坏心眼地笑了笑。
可若清和澶容都没有理会他的心思。
在这一刻,若清的心无法从被澶容踩住的衣角上离开。他搞不懂澶容为什么生气,却在心底存了一种不能去问,问了就不安全的危险预感。
澶容一动不动地坐在原地,似乎在等若清询问他发火的原因,见若清一直侧着身子不言不语,那双探究的眼逐渐变得冷了许多,最后到了夜里,他抬手一挥,没给若清起来寻找“白雨元”的机会,无法保持心平气和的一面应对若清坐在他身边,看着的却是白雨元的场面。
还有,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已经不耐烦与若清绕圈子了,有时他也想如傅燕沉一般任性妄为,也想要若清承受他的任性。
就像若清忍受傅燕沉一样。
如此想了一夜,澶容和傅燕沉都没有休息好。
次日一早,若清醒来,按着抽痛的头,不知自己昨夜是什么时候入睡的。
见他醒来,傅燕沉转过身子背对着他,澶容闭着眼睛好似还没醒。李悬念一早就不见了踪影,若清有心去问这人跑到了哪里去,可看着傅燕沉和澶容的表情,若清又咽下了这句话,不敢去问。
他在对面观察傅燕沉和澶容的脸色,慢慢地整理好自己的衣裳,心说他们休息的差不多了,今日应该上路了。
一想到这里,他看向手上的红线,不知自己另外两个孽缘在哪里。
由于昨日的事情,三人之间的气氛不算好。如此静坐了一会儿,一旁的白马忽然抬起了蹄子刨了刨地。
若清侧目,又见一直装作自己不在的白雨元趴在地上,将耳朵贴向地面,撅着屁股,一脸严肃地在听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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