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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乔……”

  “没多久案子就破了,是来镇上赶集的老农临时起意……后来又听隔壁邻居传话,说找到的时候,肠子都出来了……赶来的小警察都吓得吐了一地……前后都……”

  他握紧了她的手。

  余乔低头看着膝盖上的《瑞丽风光》,继续回忆,“起诉、判决、执行。罪犯已经七十五,不执行死刑,判无期,再两年身体状况出问题,轻轻松松保外就医,听说零一年在老家寿终正寝,子孙戴孝,入土为安。我爸和我奶奶却听多了邻里之间的风言风语,不许我姐落葬,要把坟安在几十公里外的老峰山,快二十年,没人来这看过一眼。”

  从最初的同情、触目惊心,到对真相的猜测、怀疑,以至最终的恶意编造,这条路人们走过无数遍,驾轻就熟。

  他们说——

  “余娇那个小姑娘,一看就知道不安分,不然人怎么不找别人就找她?”

  “余家不是穷得很嘛?听说余娇总找附近的老人玩,一块钱,摸一下,零用钱就这么攒的。”

  “你看她妈给她打扮成什么样?小小年纪又是花又是裙,难怪招惹上变态呢。”

  “她妈不也那样?一辈传一辈,都他妈骚。”

  余文初和余老太又想起前些年算命先生的几句箴言——

  “两个女儿一起来,断香火,不吉利。时辰都和他爸相克,大大的不妙。”

  “那该怎么化解?”

  “离得越远越好,不过眼下想化解,得求一道符挡煞。”

  陈继川把车停在路旁休息区,给余乔递了根烟。

  她含在嘴里,却不点燃,静静地,仿佛含着这世间仅剩的一点安慰。

  停一停,她从钱包里翻出一张旧照,递到他眼前,“这是我姐和我。”

  “哪个是你?”

  “右边那个。”

  “看出来了,小时候就挺傻。”

  她把照片小心收好,沉默半晌,继而说:“我学四年法律,到最后深知法律之无能,我的导师一生追求公义,却死在上访路上。你说,这世上还有没有一点好?一丁点儿好?”

  陈继川说:“余乔,我总觉得,法律这个东西,你只要不把它当万能,它就不会无能。”

  余乔愣了愣,随即笑起来,“你真像我老师。”

  “怎么?有那么老?”

  余乔说:“他临终前给学生们留了句话。”

  “什么?”

  “坚持理想,勿忘初心。”

  陈继川问:“你的初心是什么?”

  “我?”她把烟捏在手里,曲起食指弹了弹滤嘴说,“我希望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能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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