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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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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目光与目光对峙,输和赢都难推知。

  老郑在门边咳嗽两声,“走了,回去有个会。”

  周晓西的笑,又冷又不屑,与陈继川擦肩时,他留下一句,“人渣。”

  这声音钻进陈继川耳朵里,如同碎玻璃磨耳根,每个音都带血。

  老郑走了,陈继川还看着大门方向,楼梯下人影已尽,只剩一个白发老头嚷嚷着警察都是王八蛋,不给双倍拆迁费,他就是爬也要爬到北京去。

  有人要劝,他立刻躺倒,哭着说心脏病复发,要死在派出所。

  太吵了,陈继川还在看,看天上的云和书上的鸟,看一切平常又不平凡的片段。

  余乔牵住他垂落的右手,借力站起来,翻他衣领,“怎么样?他们没动手吧。我已经找好律师,如果——”

  “乔乔。”他攥住她停留在他胸前的手,看她的眼神喜怒难辨,“你们是不是都觉得当警察的都他妈王八蛋啊?”

  余乔微怔,陈继川手上的力道不受控,疼得她想躲,“我没有这个意思。”

  也只在一瞬,陈继川忽然间舒展眉心,松开她,前一刻的紧张与挣扎不复存在,“别想了,我就随口那么一问。”再捏一捏她手指尖,带着孩子气的兴奋,“不在这废话了,我领你吃饭去。”

  余乔总算舒一口气,挽着他肩并肩往外走。

  仿佛这一刻的亲密,是由来已久,重逢再聚。

  午后风轻,似春来。

  车被扣下来,配合取证。

  吃过饭,他与她在茵茵柳杉下漫无目的地走。

  余乔问:“陈继川,你是哪里人?”

  陈继川说:“出生在济南。”

  “山东到西南,你还挺能跑。”

  “腿长嘛——”他伸长手,一把揽住余乔,仰头看叶片之间错落而下的光,眯着眼笑着说,“像你这小短腿,也就只能围着南方这几个省绕圈了。”

  暖风吹得人心忧。

  余乔长长吐出一口气,仿佛卸去半身力气,“陈继川,以后别像今天这样。”

  “嗯。”

  “命是自己的。”

  这是他今天第二次听这句话。

  他自己清楚,自他从在瑞丽站下车那一刻起,他的命已经不属于自己。

  “就那么担心我?”他脸上挂着笑,仍然没当回事。

  余乔没应,他紧接着问:“就那么喜欢我?”

  “陈继川。”余乔这回总算出声了,“你心里,我们之间是怎么回事?”

  他回答说:“挺大一事儿。”

  远方的云聚集,遮住树顶,天又阴。

  他们经过一家花店,地上铺满了被修剪的枝叶与玫瑰花瓣,他看着玻璃橱窗中余乔与他模糊的倒影说:“我喜欢你,就这么回事吧。”

  余乔忍不住笑,赞同道:“那还真是挺大一件事。”

  陈继川把她的马尾拨弄得挑高又落下,心里是她,眼睛却不敢看她。

  余乔说:“你送我花吧。”

  “玫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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