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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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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也已经经历过一回了,也早有所料,但听到他这话,翁璟妩还是一愣,有些失神,半晌后,才幽幽的道:“时间过得可真快,两年多的时间这就过去了。”

夫妻二人相继沉默了半刻,没有人再提起这个伤感的话题。

谢玦给她倒了茶,然后开了口:“听外边都在说英娘疯了,到底怎么回事,现在能给我解惑了?”

翁璟妩抿了一口茶水后,才问他:“你知道我为何一开始便对她百般好吗?”

谢玦猜测:“让她怀疑你别有所图?”

翁璟妩一笑,点了头:“我本就是让她怀疑我要害她,而她心底一旦有了怀疑的种子,往后我做什么,她都会多疑我是不是要害她。”

“我给她请大夫,她会怀疑我是不是收买了大夫害她。我给她送吃食,她会怀疑我是不是在她的饭菜中下了药。因为这是侯府,她会怕我在她不经意间要了她的命,所以不敢熟睡,长久下来,她的精神必然不会好到哪里去。”

“就这样?”谢玦问。

翁璟妩摇头:“自然不会如此简单,我没给她下毒,送去的汤药确实是补药,饭菜也无毒。但因她长久寝食难安,自是心绪不宁,且我在她的吃食上动了些手脚,每一道菜都用了姜蒜,加了少许的香料,炒菜居多都是上火的,吃得久了,心火肝火自然是燥的。”

说着,她暼了眼谢玦,道:“人的这肝火,心火一燥,再加上寝食不安,神志还能正常到哪里去?”

“再者她睡不够,所以双眼泛红丝,眼皮泛青,脸色苍白。吃不好,也导致整个人消瘦憔悴。再者怀疑我要害她,她自是神经兮兮的。不用我收买大夫,大夫都能看得出来她精神不大正常。”

说到这,翁璟妩补充道:“我只是知道我让人送去的吃食,她都要用银针试过毒才肯吃,更别说送去的汤药了,肯定是不会喝的,我听婢女说她一直以来都用汤药浇灌窗台下的盆栽,我也没让人拦着。”

“前几日我听说盆栽的植物都死了,她估摸神志也不大清醒了,只想到是汤药有毒,就没想过那植物是被她频频灌补药给补死的,或是烫死的,我也没想到她竟跑到了厨房偷药渣。”

“在她惶惶不安之下,我也故意让她看到我对她儿子好,喂她儿子喝甜汤,如此只会加剧她的惊惶不安。”

话到最后,翁璟妩端起茶水又饮了一口,随而对谢玦温柔一笑:“摧毁一个人,不仅仅是要他的命,也可以是折磨他的精神,摧毁他的意志,到最后我就同意她给你做贵妾,她估计都不敢做了。”

谢玦惊讶了半晌,半晌后,才道:“兵不厌诈,你这虚声恫喝的兵法又是从哪里学的?”

翁璟妩轻笑了一声,说他:“亏你还在我身边陪了我五年,我与那些贵眷聊天的时候,你就没听?”

谢玦摇头:“我尊重你,除非不经意听到的外,我都不会特意去听你们聊天。”

翁璟妩闻言,心头微微一颤,生出了一丝欢喜。

但还是忍不住低下头小声嘟囔:“当初做人的时候若是有你做鬼之后一半的体贴,我也不至于怨你那么久。”

谢玦默了默,才提醒她:“我能听得见。”

翁璟妩抬眸瞪了他一眼:“那就当听不见。”

嘀咕后,她才与他说:“后宅的腌臜事,比你知道的要阴损得多了,在吃食上悄无声息动手脚的事情也多了去了。我这也不过就是让人上火罢了,远没有那种以食物相忌相冲来做文章,让人半身不遂的阴招要来得损。”

说到这,她看向谢玦,面色柔和:“你去邕州扫平贼寇,我在金都把英娘解决了,待你回来之时,便是一个全新的开始。”

谢玦低低的“嗯”了一声,然后伸出手包裹住了她的柔荑,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腕。

他低声复述了一遍她的话:“待我从邕州回来之时,便是我们重新开始之时。”

第九十七章

出征邕州

朝中忽然下诏要出兵剿寇, 让骁骑军与神勇军两军前往邕州,与邕州的军队汇合剿寇。

谢玦身为骁骑军的将军,此番自是要领兵去邕州的。

老太太知道这事后, 便愁得饭都吃不下了。

虽忧愁, 却也没有说出不愿让孙子去邕州的话。

她明白孙子若是一直安安逸逸的待在金都, 一辈子没有太大的作为,那么永宁侯府迟早会没落。

再说孙子年纪轻轻就袭了爵, 还掌管了整支骁骑军, 若功绩不足, 日后再升也难以服众。

而皇帝想要重用孙子,自是趁此机会让其立下军功。

老太太明白这些事理,却不知这回去邕州是孙子的自请的。

谢玦上辈子也曾把邕州多寨的布防图与山势图呈到了皇帝面前, 然后自请领兵去邕州,这辈子亦然。

只是这结果将会不一样了。

谢玦回到府中,约莫大抵都知道了他即将要领兵去邕州的事情, 所以府中气氛有些压抑。

回了褚玉苑, 听下人说主母与小公子都在祖母的院子, 他便让人去把清尘院中看守的人喊了过来。

“清尘院里的陆英娘现在什么情况?”他莫不经心的询问。

侯爷忽然一问, 婢女犹豫了一下, 但随即想到侯爷是这府中的主子, 这侯府上下还有什么能瞒得住他的?

没准把那陆英娘关在清尘院的事情也是侯爷授意主母这么做的。

婢女不敢再细猜, 而是如实回道:“陆娘子不知为何,不肯再吃厨房送来的饭菜, 而是要了米和菜亲自下厨。”

谢玦轻点着膝盖, 问:“精神如何?”

婢女仔细想了想, 说:“有些疑神疑鬼的, 但凡小郎君离开她一会, 她就会焦急的去寻小郎君。而且更加古怪的是那陆娘子夜里常常不睡觉,奴婢多次起夜巡院子的时候,都看见陆娘子站在屋子里头的窗后警戒地望着奴婢,甚是瘆得慌。”

妻子的法子确实是有用的,起码能让她安分。

谢玦点了头,沉吟了片刻后,继而吩咐:“在我不在金都这段时日,盯紧她,但凡有风吹草动便告知主母。”

婢女应了声,随后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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