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节(1 / 2)
貂皮是可以拆卸成两部分的,钟延玉征询到小崽子的同意后,立即拿出来,拆下来扣子,将一半递给了李彩花,“你先盖着吧,等到了镇上再还给我们。”
李彩花想要拒绝,她都有些羞愧自家母亲方才的行为,直到李婶给她拿过来,温暖的貂皮还带着温度,暖洋洋的,怪不得小孩一直披着,但这半块貂皮太小,她只能盖在身前挡会冷风,但也比之前的好多了,她的脸色也逐渐缓和下来。
牛车速度慢,将近大个时辰才到镇上。
李婶眼馋那块貂皮,本不想这么快归还的,但是自家闺女却是个缺心眼的,直接还给了钟延玉那两父子,看得她来气。
“多谢。”李彩花的脸颊带上了红晕,忍不住低下头说道。
“不必。”钟延玉接过来貂皮,重新拼接,盖在了小孩身上,都没怎么看她,让李彩花顿时又是一下神伤。
李婶连忙拉她回来,“送个东西磨磨蹭蹭的,是不是想要偷懒,快点回来,今天的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呢。”
闻言,李彩花只好收起脸上的神色,快步去绣房那里,希望能把自己绣的手帕卖出个好价钱。
钟延玉抱着勾崽,先去了书肆把书卖了银两,因为是镇上员外订下的,还赏了不少钱,前后拿到手的比他预料的多些,足足有八两多银子,不枉他这个冬天每晚都抄书。
“勾崽,爹爹有钱了,可以请你去吃糕点和糖葫芦了。”
青年开心地蹭了蹭自家小奶娃的脸蛋,随后还带着人去买了好多东西。
勾崽被钟延玉抱在怀里面,好奇地看着街上的人来人往,各种卖包子的、卖冰糖葫芦的,还有手绢、拨浪鼓、风车车,他还在大街上看了戏班子表演戏法,但是因为他太矮了,爹爹让他骑在脖子上看的。
“勾崽天快要黑了,我们必须要回去了。”钟延玉看着恋恋不舍的小家伙,不由得揉了揉他的脑袋。
“等下次我们再来看好不好,要不然待会儿我们赶不上镇里面的牛车了。”
晚上走回去有危险,住在镇上的客栈又太贵了。
好在勾崽还是乖巧的,虽然有些不舍,但也跟着他回去了。
坐回到马车上的时候,钟延玉又看见李家两母女,寻了个远的位置坐下,和先前那个卖小鸡的老伯靠近,老伯鸡笼里面的小鸡已经卖完了,正整理着鸡笼呢。
刘春花看见钟延玉回来了,打量了一下他的背篓,但背篓上面盖了层布,她没看到里面装了些什么,不过她好像闻到了肉味,再一看那小孩手上拿着的冰糖葫芦,还有嘴边糕点的残渣,那背篓也鼓鼓囊囊的,想必这玉清没少采办东西。
啧,真有那个闲钱。
刘春花撇了撇嘴巴。
这一路上倒是没再出什么幺蛾子,回到竹南村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钟延玉下了牛车就抱着小孩往家里面赶。
“明天再吃好不好?爹爹先给你收起来。”钟延玉揉了揉小家伙的手,勾崽已经打起来瞌睡了,小脑袋一点一点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青年只好拿过来他的糖葫芦放桌上,又给人抱上床盖上被子。
夜色浓稠,冷风格外刺骨,钟延玉裹紧了身上的衣服,拿出来今早买的肉还有菜。
他今天去集市上多买了些,反正冬天冷着也不怕放坏了,鸡肉、鱼肉还有猪肉他都买了,赶明给勾崽熬鱼汤喝,补补身体。
他将东西放好在坛子,又起火烧了些热水,却看见刘老大夫也过来,他出声询问,“师傅,是我把你吵醒了吗?”
刘散西摇了摇头,“老头子睡不着而已,我锅里面还蒸着药材,要过来看点火候。”
钟延玉这才注意道后面还有一口大锅, 立即说道:“师傅你去休息吧,这火候我来看就好了,你身体熬不住。”而他还年轻。
刘散西点了点头,“也不剩多少活了,你好好看着火候,烧完这最后的柴火就行了,记得要早点休息啊。”
钟延玉应了一声,等忙完的时候已经不早了。
外面的冬雪都压垮了树枝,他端着热水去房间里面,给小崽子擦脸擦手,随后又自己洗了洗,才进了被窝里面,抱紧小奶娃。
“爹爹~亲亲~”小奶娃迷迷糊糊的,蹭了蹭钟延玉的脸颊,眼睛都没有睁开。
“嗯,勾崽好好睡觉吧。”钟延玉亲了下小孩子的额头,每天晚上他都会给对方亲亲再睡觉的,就是今天太忙忘记了。
睡梦中,钟延玉又梦到了那个离奇的梦,一个高大的男人压在他的身上低声细语,不知道嘴里面念叨着什么,他看不清对方的脸。
两人穿着红色喜袍,灯火通明的偌大房间,男人身材高大,眉眼模模糊糊间也可以说得上俊美,秤杆挑开了大红盖头,青年脸颊微红地低着头。
画面一转,却是颓废幽深的房间,青年脸色惨白,几个人紧紧地按着他的肩膀和双手,灌下一杯酒,而耳边是太监打扮的人,嘴里面说着什么,狰狞的面孔像是要把他撕碎……
乾清宫内,景孤寒冰冷的视线落在了眼前的宫女上,虽一言不发,却足够让两人心惊胆战。
“陛下,奴婢不是故意议论皇后娘娘的,陛下饶命!”
两名宫女害怕得瑟瑟发抖,她们过来乾清宫打扫,就闲聊起来了这宫里面原来住的人,还说皇后娘娘就是个没福气的,作为地位低下的人,她们说话也难听了些,哪知道这时候被皇帝撞见了——
“既然这么喜欢说话,那就多说些吧。”
景孤寒的脸色瞧不出喜怒,他的整个人都在阴影中,已经是夜晚了,宫女们都不知道皇帝会无缘无故来这乾清宫。?
第一百七十三章 这哪里是肉肉,这是爹爹对他滴爱!
所以她们才大胆说话,哪知道……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
两名宫女在地上磕头都磕出来了血,景孤寒的却眼睛都未眨一下,朝着旁侧侍卫道:“拖出去,把舌头拔了。”
很快,两个人被侍卫堵住嘴巴,拉了下去。
景孤寒磨搓着手上的玉佩,属于钟延玉的刻字都快要被磨没有了,微弱烛火在漆黑的房间内显得格外昏暗,男人那身明黄色的皇袍不似帝王,反倒像是地狱来的恶魔。
倘若问皇宫里面,还剩下什么值得皇帝掂量一二的人,除却安太妃和钟府的人,没人能再多说两句。
安太妃最近心力憔悴,现下后宫暂由她代理,也没有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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