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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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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孤寒捏紧了手指,抱住了他,眼眸含情,“延玉真的做好了想知道一切的准备吗?”

他低下头吻了一下青年的额头,深邃的五官笼罩着淡薄回忆。

“当初江心月设计朕,想要借此怀上龙嗣,朕知晓她和亲顺王的勾结,可惜那时候亲顺王眷养的私兵已经有了十几万,他勾结外邦,利益关系盘根错节,稍有不慎便引发大乱,一旦战争爆发,大颂处于风雨飘摇,朕需要时间逐个瓦解,便按着她设计,醉酒误入她的院子,只是那夜我们并未发生什么。”

“江心月伪造和朕发生了关系,她为怀上子嗣,与侍卫私通,用流产之事陷害你,钟府的叛乱书信出自亲顺王之手,目的是为了离间钟府和皇室,那时的亲顺王想在暗中救下钟楚荀和钟延清,使得西北大军脱离皇室掌控,归顺于他。朕顺势而为,只是未给他机会救下钟府人,亲自收回了这兵权。”

钟延玉深吸了口气,果然和他猜想的差不多,好不容易稳定情绪,他直接发问。

“你既然知道是假的,那为何将钟府举家流放?我呢?我难不成就这般不值得信任?废后也罢,配合你也好,可你为何一字都不说,那杯毒酒可是你身边亲信徐沉亲自送来的!”

景孤寒温柔抚摸上他的脸颊,眼神缱绻,心痛如潮,却也不会隐瞒他。

“好延玉,你的存在本就令百官及各大世族如鲠在喉,朕安排好了一切,钟府之人流放之路上不会遭罪,只要他们规矩不叛,朕保他们衣食无忧,一生安稳,等事情风平浪静之后,再寻个由头让他们回京便是。”

这话里话外的,其实还是防备着他们钟家。

钟延玉气得发抖,明明景孤寒可以规避亲顺王的陷害,他却还是要让钟府背上这叛乱的罪名,不就是为了兵权,“那臣呢?因妒忌而伤害皇嗣的废后,陛下又打算如何将臣处置?!”

景孤寒将他拦腰抱起,丢在大床上,亲吻着少年,“朕当时所想,延玉会永远是朕的爱人,皇后这个位置也永远为你留着,可朕太过宠爱你了,钟府权势滔天,会危及皇权,皇权的集中本就是有所牺牲的,朕为了你,对钟府已经做得更好了。”

“只有钟府没有权势,成为平民百姓,你的存在才不会是威胁。”

钟延玉以为景孤寒有所苦衷,实际上也不过如此,他不负心,可他也薄情,他以为自己很重要,其实也不过如此——

“啪!”景孤寒的脸上留下了一个红印,钟延玉强撑着不掉下眼泪,狠狠推开他,“景孤寒,你给我滚!”

是他自作多情,景孤寒本就是卑鄙自私,一切早有轨迹,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怎么能够奢望景孤寒会是为了他?怎么会想着景孤寒说不定是为了不让钟府牵扯到亲顺王当中,才将钟家逐出京外。

景孤寒却抚摸上那纤细的腰肢,眼神痴迷地看着青年的脸颊,“延玉,朕怎么可能离开,朕也不会给你离开朕的机会。”

“延玉不要恨朕,就算是你恨我又如何?你上辈子和这辈子都是我的妻。”

他怜爱地吻去青年的眼泪,那泪水映入他的眼帘,像贯穿他心脏的裂痕。

“景孤寒!你个混账东西!我再也不会受你的骗了!”

景孤寒却还亲吻着他的脸颊,低喃道:“朕知道朕上辈子待你不好,这辈子朕会改的,延玉不要恨朕好不好?你看朕这次都没有骗你,若朕真是卑劣,只要找其他借口骗你说是为了钟府和你好,你未必不会对朕死心塌地的。”

伤口想要愈合,必须切除病变部分,谎言会有被戳穿的一天,他想要和延玉重归于好,将两人的裂缝填平,最好的办法是展开一切、剔除腐肉,而不是用欺骗粉饰太平。

但在此之前,他不希望钟延玉逃避他的感情,哪怕是他想要剥开自己的这颗心也好,杀了他取乐也罢,他只求钟延玉原谅他的自私。

“若是你想要朕的命,便拿去好了,延玉,不要离开朕好不好?”

他低声地哄着青年,“朕保证以后以你为重,再也不骗你了,钟府这兵权也罢,朕平乱完就给回去,你不要哭了,给朕一次机会好吗?”

钟延玉掉落的眼泪越多,他为什么会当初嫁给这个狗东西,他毁了他的家,他的一切,如今却还求着自己原谅他。

他怎么有脸说出这种话?

景孤寒看着青年的泪水,越是心如刀绞,哄着钟延玉的话语越发轻了,冷峻的面孔上满是柔情,抱着青年不松手。

“延玉要么杀了朕,要么原谅朕,我不想承受失去你的痛苦了……”

十几年真的会将一个人逼疯。

钟楚荀和钟延玉也是快马加鞭回的京城,他们听闻景孤寒出现在了早朝,心中担忧钟延玉,只是再快,处理完战后的收尾工作后,到底比景孤寒晚了半个月的时间。

一朝回京,他们便要匆匆进宫去见钟延玉。

而皇宫中早是大变,钟延玉的亲信依旧分布在宫中,只是无形的暗卫和锦衣卫林立,新上任的大内太监接过了徐沉的权利,逐渐将徐沉这个大太监的权利架空,钟延玉已经很少上早朝了,大多数时候是景孤寒前去。

乾清宫内,一条金色的细链锁着钟延玉的手,另一边系在景孤寒的手上,青年身上布满密密麻麻的红梅,雪白的脖颈烙印着男人的吻痕。

景孤寒坐在床边,揉了揉他的小手,嘴角带笑,缓缓说道:“延玉,岳丈和大舅兄回来了,因为你身体不好,朕便推了,让他们先回钟府休息,明日再让他们来看你。”

闻言,钟延玉迅速睁开了眼眸,他低垂着头,浑身是晶莹薄汗,只着轻薄的一件白纱,乌发垂落在他的肩膀上,洇得脸腮满是水雾,衬得一身皮肉越发雪白剔透。

“父兄回来,为何不早点告诉我?”

景孤寒喉咙发紧,抱起青年坐在自己的双腿上,嗅着他身上的清香笑了笑,“看你还在睡,就不想叫你起来了,左右不过是一天,明日也不迟,兵符朕已经差人给钟楚荀送过去了。”

听到这里,钟延玉的动作一顿,收敛神色,低声问道:“你真愿意把兵权给了我家?”

景孤寒亲吻着他的脸颊,给他拢了拢薄衣,手上牵连的金链叮当作响,“若延玉以身来换,别说这兵权,江山朕都可以将它拿来做聘礼。”

他蹭了蹭青年的脸颊,“你死后,朕都快疯了,没了延玉,发现这江山里里外外也不过如此罢了,朕总是想着把权利集中在手中,可临了了到头却连你都护不住。”

钟延玉若不是感觉到裤子下的蠢蠢欲动,觉得这狗东西的话还算是真诚。

他蹙眉轻斥,“陛下,将臣松开,不要乱来!”

景孤寒闻言,颇有些可怜巴巴的,那双黑眸带着显而易见地委屈,“这几日朕看得见你摸不着你,延玉,朕明明都改了许多了,你就不能让朕碰碰吗?”

他都不能进去,就只能亲亲抱抱,延玉可要憋死他。

钟延玉上下打量着她,目光掠过男人祈求的眼眸,不为所动,冷哼一声,“呵!那臣这身衣裳还有这身痕迹,当是被狗咬了。”

他换了身妥帖的衣物,那身白纱是景孤寒碰不得他,在他睡着之时偷偷换上的,还有这链子,对方是恨不得将他锁起来,说给他考虑的时间,却一直求着自己给他个机会,他不知道景孤寒是变还是没变。

而他现在就是仗着景孤寒的偏爱,踩着景孤寒的底线在走动,这皇宫不是他的又如何,被爱者永远有恃无恐,景孤寒不敢杀他这一点,就能让他为所欲为。

景孤寒给他穿上青衣,看着纤弱的青年,赤裸的背上布满桃色红痕,眼眸暗了几分,真想要狠狠贯穿这撩人的妖精,让他离不开自己。

琉青听到公子的传召,忐忑不安的心在见到梳妆台前的青年之时,总算是放了下来,只是目光落到给他束发的景孤寒身上之时,一颗心又高高提了起来,捏紧了手上的端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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