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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常让人忽略他也才18岁。
傅云礼垂下头,眼角泛着不太明显的红,“姐,我只有你了,我不能让你出事,一点也不行。”
时郁眨了眨眼,敏锐地察觉到面前的人情绪似有些不稳定。
视线相对,她无声叹息了一声,低声道:“小抑,你为什么总觉得我会出事呢?”
话音落下,空气霎时死一般的沉寂。
傅云礼人愣住了,有点难以置信地看着她,想要说“这难道不是事实吗?”,到底是怕刺激到她,没吭声。
正常人会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一年,不与人交流,不与人对话吗?
正常人会用指甲把手臂抓出一道道血痕,感觉不到痛一样吗?
傅云礼觉得他努力了,无论是陪时郁去看心理医生,亦或者是其他事情。
但在此时此刻,他莫名觉得有点难受,眼睛鼻子都在发酸,名为委屈的情绪,毫无预兆的冲了上来。
铺天盖地的,压得人喘不上来气。
没有什么比最在意的人不理解更让人难过的了。
少年的声音发闷,脑袋耸拉着,“我知道了……”
时郁掂脚,伸手在他头上揉了揉,温声道:“我会照顾好自己,所以……”
“你也不要让自己那么累。”
————
亲眼看到时郁回了家后,傅云礼站在楼下,他也不嫌弃脏,背靠着有些掉渣的墙壁,蹭得身上全是灰白的墙灰。
时郁住的小区很偏,是以前的老式楼,楼底下没有保安,大门也始终开着,随意出入。
但这样的地方有一点好,价格便宜。
傅云礼知道,时郁对什么都保持着无所谓的态度,住别墅一样,睡桥洞也一样。
这些对于她来说,都不重要。
傅云礼觉得有点烦躁,自从时郁高考完,报考了A大,和他分开以后,他心里总是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他只想保护好时郁,不让她受到一点伤害,以前是这样,现在是这样,以后也这样。
不管怎样,他都会照顾好她。
时郁的病有点复杂,说自闭吧,又不是那种天生就这样,听院长奶奶说过,小时候的时郁也不怎么爱说话,但还是会与人交流的,智力也没有障碍。
直到出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她才彻底把自己封闭起来。
躲在密不透风的墙壁后,不和人接触。
心理医生说,这是一种典型的逃避方式,在时郁的认知里,不社交,就代表着不会受到伤害。
她内心极度缺乏安全感。
得有一个人,能让她觉得,这个人无论发生什么,永远都不会伤害她,她才有可能试探性的一点一点从自己的世界走出来。
这么多年来,傅云礼从未放弃过,说是走到哪护到哪都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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